江御景目光一顿:“和这个有什么关系?”“……”喻言鼓了一下腮帮子,委屈巴巴地哦了一声:“那我转账给你。”“微信转我。”江御景立马道。喻言拿起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两个人扫码加了微信以后,喻言点开他的对话框,问他:“我转你多少钱?”男人勾起唇角:“我算不清。”喻言一噎:“我也算不出。”“是吗。”江御景重新靠回沙发里,举着手机,懒洋洋地,“那就算了,你别转了。”“……”那你刚刚是在逗我玩?喻言无言以对,干脆低头给他改备注。她微信里的人名备注后面都会加一个小符号或者表情,喻言打上他的名字以后,绞尽脑汁也想不到给他加个什么符号,干脆抬头直接问他:“景哥,你想要个什么备注图案啊?”江御景侧过头来:“什么备注图案?”“就是微信的那个备注,我给你加个不高兴的表情你看行不?”“你还填备注?”喻言这边已经选好了,直接把手机递给他看,江御景抬臂去接,看见自己的名字后面有一只白色的漂浮小鬼,莫名想笑,递还给她:“你几岁了?”“这跟几岁有关系吗?”喻言接过手机按下了保存,诶了一声,“景哥,你给我的备注是什么?”江御景抬眼:“我不设备注。”“可是我微信名改的很快啊。”“哦,那你想要什么。”男人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提议道,“一个三岁的傻子?”“……”喻言面无表情地,“我想要个‘景儿的妈妈’”江御景冷笑一声。“不行吗?”“你觉得呢。”“我觉得很好啊。”“你出去吧。”喻言撇撇嘴,没再接话,低下头专注的玩手机。江御景这边也没多想,点进她朋友圈大致扫了一圈下来,再返回,就看见女人微信名已经改掉了。聊天界面上方,一排明晃晃六个字的id——江御景的慈父。江御景:“……”第三十二颗糖江御景看着女人的微信名字没有反应,好半天,才抬起头来,面无表情:“你这个微信名是怎么回事?”“我的微信名怎么了吗?”喻言无辜。“给我改了。”“我不。”“改了。”“我的微信名我自己做主,为什么听你的?”“……”江御景啧了一声,妥协般把手机扔给她:“备注自己改。”喻言目的达成,快乐的拿起男人手机,想了想,噼里啪啦开始打字,打完保存,满意地把手机还回去。江御景接过来看,备注是【某不知名小仙女】,后面还跟了个小星星的图案。他唇角没忍住弯了弯:“你幼不幼稚?”喻言没理,拿着手机低头打字,不知道跟谁在聊天,下一秒,江御景手机振动,弹出一条微信,来自某不知名小仙女的。【某不知名小仙女:不幼稚啊,这个备注你不许改。】“……”【好。】江御景回她。喻言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又低下头去继续打字。江御景人就坐在她旁边的单人沙发上,两个人之间距离一米发微信。她一条打了一半,那边男人被苏立明叫过去了。喻言歪着头,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最后瘪了瘪嘴,一下一下点在删除键上,按了锁屏。直到晚上十点,天已经黑的透彻,喻言才准备走。喻勉这几天准备着期末考,然后就要正式升入高三了,喻妈妈担心他在这边贪玩不认真读书,干脆一条圣旨直接把人拉回家里去住。每天准时准点拖着她回去烧饭的人终于走了,喻言时间上也自由了下来,一下午看了一大堆的录像视频看得她头晕眼花,瘫在沙发上不想动。客厅另一端五个男生好像是刚打完练习赛,江御景坐在位置上看手机,苏立明正在跟小炮说话。喻言打了个哈欠,走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回家去。她刚一到家,就收到了季夏的视频邀请。女人那边穿着学士服,脸上红扑扑的,看上去也刚到家。“言言!我毕业啦!”她笑的灿烂。喻言懒洋洋一屁股窝进沙发里:“恭喜毕业,成为了可怜的社会人士了。”“我休息一段时间再找工作啊,这几天忙毕业快忙死了。”季夏平躺在床上,高高举着手机笑眯眯,“我明天去找你玩啊,你明天什么时候在店里?”“上午吧。”喻言想了想,“一点之前。”“一点之后你什么活动?”“下午有比赛要看。”“是不是喻勉那个姐夫?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班里那帮男生还在聊游戏,好像他们明天下午也要去看那个比赛的。”喻言垂着眼,无精打采地:“不是喻勉的姐夫。”季夏挑眉:“你现在这个语气为什么跟之前否认的时候一点都不一样了?你终于被他男色诱惑了,我就知道,毕竟长成那样啊。”喻言瘫着张脸:“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在说,喻勉这个姐夫真是不一般。”“……”所以说必须得用这种称呼方式吗?第二天ak战队依然早早来到比赛场地,他们前面刚好是foi的比赛,宫翮难得亲临现场。一行人从后门一进去,就看见男人站在门口和一个工作人员说话,看见他们走过来,脸上的笑容比泡开的菊花茶还要灿烂。“景儿!”男人高声道。江御景目不斜视不动声色的往小炮后面站了站,假装没看见他。宫翮不为所动,急忙往前走了两步迎面朝他们走过来:“景儿,你不理我啊。”江御景被人拦住,只得停住脚,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看着他:“什么事?”宫翮对他的冷言冷语习以为常毫不在意:“现在离你们比赛还早吧?陪我喝杯咖啡?”江御景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你再给我加个零,我都不回你们战队。”宫老板笑眯眯地,直接捞着人肩膀往外把人带出去了。小炮在旁边看的目瞪口呆,这两个人的关系原来有这么好的吗?江御景跟着宫翮一路出去走到停车场,上了他的车,男人一坐进车里就捏过烟盒,抽了一根出来递给他。江御景接过,顺手拿起男人丢过来的打火机,点着。烟雾升腾,狭小的车内空间里充斥着烟草的味道。江御景没说话,等着宫翮的下文。他这么突然的把他拉过来不可能是一时兴起,肯定是有事情跟他说。果然,男人吐出两个烟圈来后,缓缓开了口:“你妈前几天给我打过电话。”“她跟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说想见你一面,或者只听听你的声音也行。”江御景咬着烟,微抬下巴仔细分辨挡风玻璃右上角贴着的车检年限,脸上没表情:“是吗。”他旁边,宫翮叹了口气:“她这些年应该也过的不太好,你电话我没给,想着怎么也要跟你说一声,但是毕竟是有血缘关系在,如果你想——”“不用。”江御景打断他。空旷的地下停车场,车窗紧闭,空气逼仄,有点闷。男人身上ak战队的队服外套袖口被他圈起两折,手肘搭在车窗边缘,露出小臂上的半截纹身。江御景眯着眼看过去,四周的光线太暗,青灰色的字母影影绰绰,看不太清。他蓦地笑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宫翮一愣:“什么?”“我们原来还有血缘关系。”季夏到喻言店里来找她的时候差不多中午十二点。喻言当时正在后面和沈默说话,男人将她之前的新品做了改良,喻言试吃一口,眼泪都快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