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雪白的九根大尾巴软趴趴地垂在地上,看起来蔫巴巴的,其中一条被她手里扯着,攥的紧紧,纤细手指在上面画着圈。江御景喉咙发痒,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在干什么?”她小脑袋低垂着,头上毛绒绒的耳朵没戴稳,晃了两下,声音很小:“就……想试试看。”“想试试看?”他眯起眼,哑着嗓子。喻言抬起头来,耳根红的通透,漆黑大杏子眼和他对视片刻,而后很快再次垂下睫去。手里捏着的那根尾巴,犹犹豫豫递到他面前:“说好的礼物。”九尾妖狐阿狸这套衣服裙子中间实在是太短,她双腿微拢,膝盖骨内侧不自在的摩擦了一下。也就是这一下,再抬起头来,对面的男人从人到眼神整个好像都不对了。喻言动作顿了顿,伸到他面前去的尾巴下意识想收回来。手上还没来得及动,已经被他一把抓住,雪白的狐尾连带着她的指尖,顺势往前走了两步,两人距离直接拉近。江御景垂着眼,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着她,缓慢开口:“尾巴绑歪了。”近在咫尺的呼吸带出灼热气流,熨烫着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在升温。喻言磕磕巴巴:“我,我第一次穿这个……”他“嗯”了一声,手里捏着的一根尾巴放了,覆上她腰际,红白的衣服显得她腰肢纤细,江御景垂下眼来,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腰间用来固定住狐尾的带子:“那我帮你绑。”指尖捏着一端抽开,摩擦布料发出轻微的细响,在此时寂静的背景里显得格外突兀。他眼神专注,心无旁骛似的帮她系带子,修长的手指打出好看的结,最后落在她下腹上。男人弄好没马上抬头,黑睫就那么垂着,看着她小腹的地方,食指一根勾在腰间带子上,一点一点往下滑。指尖划过的地方像是被点了火,喻言身体微僵,双手捂住了脸。这男人在看哪儿啊,手在往哪儿走啊。江御景手指最终停在她裙摆边缘,不动了。抬起头来看着她,声音沉缓沙哑:“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吧。”喻言硬着头皮抬起头来,和他对视。男人薄薄唇片抿的很紧,眸色黑沉,眼底有大片大片的暗色翻涌着上来。这个人,是她喜欢的人。是会让她生出,如果是他的话,好像被怎么样对待都是可以的,这种可怕至极却无法阻止的念头的人。太糟糕了啊。她深吸口气,长睫微颤,细白的手指也伸出来,顺着他衣摆钻进去,颤抖着勾住有点凉的皮带扣。软软的指尖蹭上他下腹的赤裸皮肤,点下一簇簇火苗,声音细小,糯糯地:“知道。”江御景脑子里某根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爆炸了,有什么东西在那一瞬间被粉碎的荡然无存。划到裙摆的手指收回,扣住纤细腰肢一手托着大腿将人整个抱起来放在旁边鞋柜上,弓身垂头,灼热暗哑的气带出咬着的音熨着她耳廓:“那你没机会后悔了。”喻言咬了咬唇,纤细手臂抬起环住他脖颈,紧闭着眼,嫣红唇瓣送上去。男人毫不客气的张口咬住唇瓣,撬开贝齿攻城略地,扫过贝齿牙床,卷着她带进自己的口腔里,细细地,一寸一寸地吮吸。大手顺着肩头向下,探上衣料边缘,再到柔软耸起。带着薄茧的手划过细腻肌肤,带起咝咝啦啦的触感,指尖探进去,触到了上面小小的一点,捏住。喻言微颤,发出的声音被另一个人全数吞进口腔。他低喘着放开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颈间耳畔,含住耳垂磨,咬上锁骨,一路向下,咬着衣料的边缘往下扯,舌尖扫过颤巍巍的一粒。她眼角泛着红,咬着碎碎溢出的声音,浑浊着意识往后缩,头上的耳朵也跟着晃:“别……尾巴……”男人没理,手指顺着她大腿内侧腻白肌肤一路向上滑,停在腿窝,指尖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微向里,触感濡湿。喻言细细地嘤咛出声,带着哭腔:“尾巴要脏了……”江御景垂眼,看着被她坐在身下,隔在两条大腿间,垫在他手臂下的雪白狐尾,额角青筋都快爆起来了。“尾巴就戴着它,脏就脏了。”他声音沙哑的可怕,头重新垂到她耳际,低缓开口,“你别哭。”他说着,依然在作祟的手指扯下布料,指尖覆上去轻缓摩擦,小心翼翼地向里探:“哭也没办法停了。”她呜咽一声,无意识缩着身子,眼圈全红了,小手颤抖着去抓他手臂,力度微不可查的往外推:“等一下……”“等不了。”江御景两个指节停在里面,手指轻微勾动,带起惊涛骇浪。喻言头埋进他颈间,指尖掐在他背脊,下唇咬出白色的印子,大眼蒙了层水雾,顺着眼角溢出一点来:“呜呜呜你没洗手你脏死了你好烦……”江御景:“……”他叹息一声,吻着她鬓角发间,一手轻柔抚摸她僵着的背脊,另一手手指缓慢地,一寸一寸向内,引来小姑娘嘤嘤呜咽。指尖濡湿包围的触感,耳边奶猫一样细小的声音,一声一声撞击着他耳膜,磨得人理智都快炸光了。江御景咬住后槽牙,下颚线紧绷,刚想动,耳边突兀响起一个声音来。某人的手机响了。喻言挣扎了一下:“手机,手机。”他皱着眉,指尖动作勾了勾:“不管它。”她咬着音哆嗦着抓他手往外推,眼角泛着水光。江御景啧了一声,长指一点一点撤出,带出来的东西晶莹,顺着他指尖滴下去,落在白色的狐尾上,打湿了绒毛。江御景挑起眉梢。喻言脸唰的一下,全红了。她捂着脸胡乱拍他:“你去给我拿!”他无奈,干脆直接抱起她来,一手托住腿根把人抱进去。喻言身上还发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双腿夹着男人腰杆坐上沙发。她倾身抓起角落里被靠垫压住的手机,就那么坐在他身上。水光潋滟的眼,红肿莹润的唇,身上的衣服半褪不褪卡在肩头,胸口若隐若现点点红,头上两个尖尖的小耳朵随着动作在抖,长长的,毛绒绒的九根尾巴一直垂到地面上。小小柔软的一团骑坐在他身上,他指间还黏着她的湿度。小狐狸精。江御景喉结滚动,干脆闭上了眼睛,手背搭在眉骨处,仰靠在沙发上。身下的硬度,就这么隔着布料贴合着她。喻言感受着那股灼热的压迫感,一动都不敢动,软着接起电话来。她手机声音放得有点大,极其安静的客厅里,喻妈妈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即使不外放也能隐约听见:“言言呀,你在家吧?妈妈现在去你家呀,给你带了点东西,马上就到门口了。”喻言整个人一呆。江御景倏地睁眼,抬起头来。小姑娘呆滞地和他对视,十秒钟后,才反应过来,声音有点慌乱:“妈妈妈你到哪了?”“就要到你们家门口了。”喻妈妈那边絮絮叨,“你把之前去北京带回来了一堆小点心,好像有什么京八件儿吧,还有好几种口味的小麻花,家里也没人吃,勉勉也不吃,我就给你送来,顺便还给你做了点小菜,你放在冰箱里能放几天,要么你平时老吃些垃圾食品……”然而喻言此时完全没心情听她妈都给她带了什么菜,也顾不得别的,一边扯着衣服领子一边从江御景身上跳下去,腿还有点软,一个趔趄,被男人眼疾手快一把捞住。喻言慌张的看着他,给他比了个口型,让他赶紧走,那边随便应付了两声,挂掉电话。她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把江御景往门口推:“我妈马上到了马上到了你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