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女人不甘心的声音再度自身后响起:“御景!”江御景脚步一顿。她声音哀凄酸楚:“你不肯原谅妈妈了是吗,甚至连机会都不给妈妈一次吗?”“我有很好的妈妈。”江御景缓慢出声,回过头去,看着女人熟悉的,被他继承下来的眉眼,“她早上会叫我起床,送我去学校,周末会带我出去玩,给我买我想要的东西。她知道我爱吃什么,讨厌什么,教我写作业,给我织围巾。她爱我,和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母亲爱自己的孩子一样。”他眼神淡漠,声音平静,“那个人不是你。”喻言直到进了家门,还有点小心翼翼的。她被江御景拉着跟在后面,进去以后偷偷朝外面瞅了一眼,才缓慢地关上门,犹犹豫豫“诶”了一声,转过身来,去拽他袖子。身子刚转过来,被男人一把按在门板上,脊背撞击发出嘭的一声轻响,喻言吃痛,还没叫出声来,唇舌被封住。这个吻和他压着她的力度不太一样,轻缓温和的磨着她唇瓣,舌尖探进去,划地盘似的一寸一寸舔舐。喻言微仰着头接受这个绵长的吻,再次呼吸到空气的时候眼角已经有点红了,大眼水润润的,轻微喘息,哪里还有之前挡在他前面时的那股气势。江御景眉眼全部匿在阴影里,低垂着看她,黑眸中有幽淡的光。她拽着他胸口衣料,力度软绵绵的:“我刚刚有没有太……自以为是了。”她有点不安。毕竟算是他的私事。江御景低笑了声:“没有。”喻言听见,小小松了口气,手臂环着他的腰,脑袋侧着贴上去:“我就觉得好气啊,凭什么她说回来就回来,说聊就聊,说要解释你就一定得听啊,还要让你原谅她,哪有这样的道理。”江御景下巴搁在她发顶,手指一下一下摸着她头发:“是啊,哪有这样的道理。”喻言在他怀里蹭了蹭,而后仰起头来,下巴搁在他胸膛,弯着眼笑眯眯地看着他:“那,女朋友今天表现怎么样。”江御景心软的像是深陷云层,手扣在她耳畔,垂头轻吻她额头,声线沙哑低柔:“女朋友今天很帅。”第六十六颗糖ak战队打进夏季赛决赛,他们最终的对手,另一只队伍也将在foi和b之间产生,然后ak要开始研究阵容,看复刻,算算两支战队比赛也差不多该结束了,江御景唇瓣贴着喻言额头,轻缓摩擦了两下:“过去吗,看看foi和b谁赢了,顺便吃个晚饭。”喻言一顿,抬起脑袋:“等下再过去,现在不想吃晚饭。”她试探性提议道,“我们先看个电影?”江御景挑了挑眉。放在往常,她应该是推着他往隔壁赶生怕自己会耽误到他训练的那种才对。喻言皱巴着表情,似乎又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才没办法似的叹了口气,胳膊环着他的腰,仰着脑袋亲他。从脖颈到喉结,细白手臂伸出来揽着他脖颈往下勾咬他唇瓣。江御景微眯着眼,扣住她耳畔毫不犹豫反客为主,手指从背后向上摸索着她连衣裙拉链,捏住,刺啦的一声轻微细响。喻言点火的唇舌顿了顿,最终紧闭着眼视死如归似的伸手搭上他皮带。于是,很帅的女朋友没能帅过三秒钟,就被人直接按在门板上剥了个干净揉成团,一口下去吃了个干干净净。事后,跪在浴缸里瘫软着的喻言觉得这样下去不行,这个人最近越来越过分,花领子多到令人发指,青天白日的,就这么肆无忌惮抱着她满屋子的换地方。就老老实实的在床上是会怎么样啊!她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手臂冲他张开:“膝盖痛。”江御景无奈,长臂勾着把人捞出来,浴巾严严实实裹了两条,扛麻袋似的扛出去了。喻言踢着腿儿拍他背:“你就这么纵欲下去小心以后肾亏啊你。”江御景俯身把人放到床上,抽了条毛巾给她擦头发,玩儿似的揉着那颗摇摇晃晃的小脑袋:“不是你先勾引我的?说吧,有什么目的。”动作不太温柔,湿漉漉的长发被他擦的乱七八糟的遮着眼。喻言“哎呀”了一声,没好气地去拍他的手,累兮兮地仰身摔回到床上,侧着脑袋去看墙上挂表。用生命争取到的两个小时,她觉得自己太伟大了。喻言撑着床面坐起身来,再次伸出双臂,半瞌着眼懒洋洋地对着面前的男人说:“行了,你退下吧,本宫要更衣了。”“……”江御景觉得这丫头每次事后的这种时候就好像什么都没在怕的,对着他完全是一副肆无忌惮的样子,就好像是料定了他肯定不会凶她。事实上,似乎也就是这么回事。喻言懒趴趴地看着男人出了她房间,眼皮子唰的一下掀起来了,回身扑到床头掀开枕头找手机,没找到。她努力回忆了一下,想起自己之前在比赛场地穿着江御景的队服外套的时候,手机好像就顺手,放在他那衣服口袋里了。现在那件衣服在哪儿来着?好像在她家楼下厨房流理台上铺着,上面应该还沾着点乱七八糟的东西。“……”喻言苦着脸磨了两下牙齿,想了想,飞快的从床上爬起来拉开衣柜换了套衣服,然后光着脚蹬蹬蹬跑出了房间下楼。她一下去,就看见江御景已经穿好了衣服,此时正倚靠在厨房吧台边玩手机。他那件沦为两人战斗牺牲品的队服外套被他一根手指勾在手里,袖口蔫巴巴地拖着地。喻言走过去,垂头看了一眼黑色衣服上的痕迹,红着耳朵抬起头来:“我手机好像还在你外套里。”江御景点点头,从旁边吧台上把手机拿过来递给她,淡声道:“小炮给你发微信了。”喻言心里咯噔一下。还没等想好怎么说,就听见他继续道:“说准备完毕,现在可以过去了。”“……”“你为了拖时间,这个代价付出的倒是还挺惨烈的。”男人舔了舔唇角,低垂着眼看着她缓慢地笑了一声,“腿酸不酸?”喻言:“……”百度百科上江御景的资料缺失的不少,包括生日出生年月什么的全没有,只有个坊间传闻的处女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喻言也只隐约记得好像谁跟她说过他生日在八月底,具体知道是今天,还是苏立明偷偷摸摸的跟她说的。ak队员几个人和几个工作人员暗搓搓地拉了个微信讨论组,起名叫——ak战队队宠22岁生日研讨大会。喻言的任务则是在比赛结束回到基地以后,尽量拉着江御景拖个一小时的时间,让其他人有充足的时间做出准备。她在这个群里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保证圆满完成任务。而事实上其实她这个任务完成的也确实挺圆满的,忽略她这个前锋战士的奉献与牺牲不谈的话。两个人出了家门,走到隔壁基地门口,按开密码锁,江御景瞥了一眼黑漆漆的窗口,扭过头来,看向身后的人:“你先进。”喻言:“?”江御景道:“我怎么知道他们会不会在门后藏着泼我一桶水什么的。”喻言:“???”“那你就让这一桶水泼在我身上吗?你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她一脸难以置信。江御景抬手,动作轻柔的摸了摸她头发:“如果真的泼了,我会帮你洗澡的。”“……”谁要你帮我洗澡啊!喻言深吸口气,想着反正也不会真的有从天而降的一个水桶什么的,干脆往前迈了两步,压开门,一步迈进去了。漆黑一片的客厅,喻言眯着眼,还没等适应黑暗的光线,一个清新带着淡淡甜香味道的怀抱直接把她圈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