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薛芒安就带着他们去了河边,这里是一个山涧,空气很清新,河水不深,但是地势落差比较大,所以哗啦哗啦的,激荡着水花,还挺有气势。
顾承安置好三脚架,薛芒安架好画板,陆岸扛着一根捕鱼网,各自开始忙活。
陆岸整个人都跳进河里了,河水比较浅的地方才刚没过他的小腿:“宝贝们,跳一跳,哥哥来了。”说着拿网在河里捞着。
还没等他玩尽兴呢,薛芒安就在岸边喊他了:“别动。”
“现在就开始画了?行吧,我就站在这里行不行?”
“可以,随便你站在哪儿,别动就行。看一下时间,一小时八百。”
陆岸笑:“好,你慢慢画。”
薛芒安倒是真不着急,拿笔就拿了四五分钟。陆岸一开始还兴致盎然,站得笔挺,保持着一个帅气的表情。但是时间久了就累了,站得松松垮垮,眼睛不停瞟着河里的鱼。
“别动。”薛芒安提醒他。
他连忙调整姿势。
顾承在一边看热闹,时不时怼着他的脸给他来一张:“我给你拍不好么,非得叫人家给你画,自找苦吃。”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
薛芒安说:“闭嘴。”
“?”陆岸委屈,“连嘴都不能动吗?”
“正在画嘴呢。”
“哦。”陆岸抿紧了。
顾承凑到薛芒安身后看,画什么嘴啊,才寥寥几个线条,连个人样都没出来呢。于是幸灾乐祸地跑去陆岸面前逗他:“你这网用不上了吧,给我吧,我去抓鱼。”
陆岸抓得紧紧的。
顾承一用力给他手扒开,把网接过来,“哟吼”一嗓子跑去抓鱼了。
陆岸盯着他,眼睛都直了。
大概站了二十分钟,他是真的站不住了,就问薛芒安:“我能坐下吗?”
“随便你。”
陆岸如释重负,跑到石头上坐下,直勾勾盯着薛芒安。薛芒安今天没戴平光镜,眼睛里亮晶晶的,头发在太阳的照射下隐隐发紫又透着些许蓝光,如梦似幻。
“你挑染的紫色头发?”陆岸问。
“黑紫色,黑色为主,略微有点深紫色。”
陆岸说:“挺好看的,我以前叛逆的那会儿染过一头粉红色,然后被我爸追着剃了个光头。不过我觉得我染粉色还挺好看的,可能是我白,染什么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