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芒安摇头:“我不是期盼什么爱情,我只是不喜欢那种混乱和糜烂。既然明知道彼此只是玩一玩迟早要分开,那当初为什么要在一起?单纯是无聊和冲动罢了。最理想的状态就是两个人可以没有爱情,但是相敬如宾,能踏踏实实过完一生就好了。”
陆岸倒是头一次听这种理论,她的这番话,更像是一个三四十岁,玩够了人生的中年人说出来的。
“可是你要是不多试一试,怎么知道那个人合适不合适?”陆岸说。
“要试,可是就算是要试,那也是跟觉得有可能的人试一试。就像是争第一名,那种一看就不及格的人,还要试了做什么?”薛芒安看他。
陆岸不赞成:“偏见偏见,你的偏见太重了。人家学渣就不能咸鱼翻身考第一吗?”
“你难道还没发现我跟你是完全不同的人吗?”薛芒安眼睛里很平静,“不相似的性格,大相径庭的爱情观和相去甚远的人生观。”
“发现了啊,可是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
薛芒安摇头:“这样才没意思,到头来不过是一场闹剧,谁都改变不了谁,谁也说服不了谁。”
说完就戴上耳机,不再搭理陆岸了。
薛芒安本来是打算看一晚上电影不合眼的,可是还是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等她再睁开眼睛时,手机已经息屏了和耳机一起摆在她的身边。她由原来坐着的姿势,变成躺得好好的模样,腰间还盖着一层薄被。陆岸已经不在帐篷里了,小夜灯没有熄,但是光被调暗了一些,外头还是黑漆漆的,看来天还没有亮。
薛芒安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凌晨四点多,快要出太阳了。
她起身出了帐篷,外头又重新燃了一簇火堆,顾承他们也都起了,摆好架势等日出呢。
陆岸坐在火堆旁,见她出来了,说:“醒了?”
“嗯。”
陆岸接着调戏:“你昨天晚上睡着了,抱着我就不放手,还上嘴啃。”
薛芒安想都不想:“不可能。”
陆岸接着说:“还打小呼噜吧唧嘴。”
薛芒安说:“你不好好睡觉,观察我做什么?”
“看你可爱呀,平常醒着的时候冷冰冰的,睡着了倒是可爱得很。”
薛芒安白眼:“变态。”
陆岸举手投降:“冤枉,我昨天可什么都没做,你看我是正人君子吧,说到做到。要不然我早就偷亲了。”
薛芒安突然警觉:“偷亲?”
陆岸朗声笑:“吓唬你的,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