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解薛芒安。
“那我就压能。”季昭明来了兴致,“赌什么?”
顾承想了想:“输的那个穿女装,敢不敢?”
“敢啊,我还怕你不成?”
顾承又补充:“不过我们说好了,仅仅是短暂的撩到手一会儿不算。必须在一起,而且超过一个月。”
“靠,耍赖吧你!那这怎么可能?”季昭明抗议。
“怎么,玩不起啊?”
季昭明说:“操!玩就玩,以陆岸的本事我就不信他泡不到手。”
四个人在山上休息了会儿,就收拾东西准备下山。季昭明扛着那帐篷怨声叹气:“又要搬,诶。”
“就你最懒。”顾承说。
俗话讲上山容易下山难,虽然借着重力能省一些力气,但是那些石阶原来不觉着有多陡峭,现在一看,却好像快要垂直了一样。
季昭明扒着石壁,一点点蹭,陆岸却很灵活,一路直冲,还时不时折返回头来嘲讽他。
下到三分之一时,天色却突然暗了下来,一团乌云渐渐围拢了过来,风也刮得更大了,把竹子拍得哗哗响。
“要下雨了。”陆岸仰头看看天。
“什么?靠,那不是更难走了么!”季昭明在原地停下,“这里也没地方能躲雨啊。”
“躲什么啊,雷阵雨,下一阵就过去了。”陆岸说。
顾承说:“那不是全湿透了么,多难受啊,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薛芒安这时却默默把包放下,拉开拉链,翻出了几个塑料一次性雨衣:“我带了。”
“神了啊你。”陆岸夸她。
薛芒安说:“夏天经常下雨,随时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你连这点准备都没有就敢上山了?”
她说着把雨衣给每个人分了,陆岸接过来时对她笑了笑:“所以要你带着我呀,你看,多有安全感。”
他话音刚落,雨点就跟被人打开闸门一样“啪嗒”往下砸,来势还挺凶猛。
“卧槽!”几个人骂骂咧咧,拿起雨衣赶紧往身上套。
“那鞋子要怎么办?”季昭明突然发现。
薛芒安耸耸肩:“我可没带鞋套。”
顾承说:“鞋子湿了就湿了呗,死丫头真矫情。”
雨越下越大,陆岸还是撒开腿往下跑,季昭明跟在后面骂:“你他妈也不怕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