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一开始就笃定陆岸会挨着她坐,只要她有一次洗牌的机会,就可以实施这个计划。其实她的手法并不娴熟,只是大家都是在玩,没人想到有人会做牌,所以她洗的时候也没有谁特意盯着,轻而易举就得手了。
“厉害啊。”陆岸刚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就被薛芒安躲开了。
她冷着脸:“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嗯?小号这个事情啊,”陆岸不当回事,“你当时不是不肯给我微信吗,我这才想了这么个办法,我是不是很聪明?”
“所以你想出的办法就是骗我?”
“这也不能叫骗吧…只能叫战术。”
薛芒安接着问:“上次看日出时,你说顾承和季昭明走丢了,也是你的战术?”
陆岸:“……”
“好玩吗陆岸?”薛芒安语气越来越凉,“把我骗得团团转好玩吗?”
陆岸也没预想到她会生气,突然手足无措:“这…确实是我不对,但是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嘛,不至于这么严肃吧芒芒。”
薛芒安其实不该生气,没有必要。
陆岸不就是这样的人吗?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可是她才刚刚觉得陆岸可能认真了,就被迎头泼了一盆冰水。不是在气陆岸,她是在气自己。
只有傻子才会觉得一个登徒浪子能为了自己洗心革面。他要是真的认真了,就不会骗她,就算是之前骗了她,被揭穿后,也不该是现在这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陆岸见她情绪不对,立马老实了,一五一十给她交待了原委,把每个微信号跟本人对应上了。
薛芒安静静听着,最后只说了一句:“嗯。”
国王游戏也玩不下去了,各自散去。陆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把被子一踢坐起来了:“她为什么要生气?”
顾承刚要睡着,被他这一声给闹醒了,拿枕头砸他:“生气就生气呗,女的不就是爱生气么,你不应该是习以为常吗?”
陆岸把枕头接了,抱在怀里:“薛芒安犯小脾气时最多斜眼叫我滚,但是今天好像真的有点动真格的不开心了。”
季昭明说:“一个女的开始跟你闹别扭时,不就说明她开始在乎你了吗?”
陆岸恍然:“这样吗?”
“你泡过的人比我还多,你问我?这点东西都搞不懂吗?”
陆岸一下子阴霾散去:“真的啊?那我下一步要怎么办,去认真道个歉,还是保持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