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天轮缓缓升至最高点。
陆岸轻轻低头,靠在薛芒安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音量说:“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
薛芒安并没有睡着,她微微睁开一点眼睛。睫毛忽闪了几下,她的声音微乎其微,只有自己能听到,她说:“我也是。”
从天津之眼下来,沿着海河散步。晚风轻拂,带着暖意,夏日晚上散步是最惬意的事情了。他们没有在天津停留太久,吃了个晚饭就开到了北京,外地车在北京开比较麻烦,办理了进京通行证,他们就在六环边上找了家旅店住下。
“进北京城玩么?”陆岸征求大家意见。
“我去过北京啊,去过很多次了。”季昭明说,“再去就没什么意思了。”
杨梓霏说:“你去过不代表所有人都去过啊,我不管,我要进城。”
“明天我的车限号,进不了二环。”陆岸说,“那我们中和一下,在京郊逛逛吧,去你们都没有去过的地方。”
两个人没做声,同意了。
陆岸问薛芒安:“你来过北京么?”
薛芒安点头:“来过,中考完就来过,后来还来参加过自招。”
“哪一家的自招?”
“中关村应用文理学院。”
杨梓霏疑惑:“什么东西?”
陆岸解释:“北大。”
杨梓霏噤声,她就多嘴问这一句。
“北大是不是就在圆明园边上?圆明园我当时没去过,好玩么?”季昭明问。
“除了西洋楼的残骸,其它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跟一般公园差不多。但是很有意义,走在里头会有一种由心而生的苍凉感。”
歇息过后,次日陆岸开车朝着京西出发,目的地十渡。十渡很大,要细细玩的话,可能得玩上几天,不过陆岸的意图很明确,他是冲着蹦极去的。
十渡的蹦极算是国内最早的蹦极,虽然不高,但是因为开放得比较早,所以各方面的配套措施都比较完善。
坐上缆车后,一听要蹦极,几人欣喜几人愁,方欣娜和钱思万说什么也不肯蹦,就差要跳缆车了。
钱思万缩在顾承边上抖抖颤颤:“我本来肯上缆车就不容易了,你让我蹦极还不如让我去死呢。”
但是季昭明却很兴奋:“我早就想蹦极了,今天必须玩。”
杨梓霏有些犹豫,其实心底里还是怕的,她问陆岸:“我不敢一个人跳,可不可以两个人一起跳?”
“可以的吧,”经她这么一说,陆岸的小心思又冒出来了,他问薛芒安,“敢不敢跳?”
薛芒安眼皮抬了抬,淡淡说:“我跳过澳门塔。”
众人:“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