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的饭吧。”
徐阿姨听了直笑,“现在白鸥可认真了,照这个尽头下去,都能考大学了。”
白鸥不好意思的挠头,“我也玩了,还看电视了。”
苏况看他还谦虚,有些好笑,问:“那你想不想考大学?”
“我能考吗?”白鸥问。
徐阿姨听了来劲,说:“怎么不能考啊,我们村里有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子不一直在考吗?非要考什么北大清华,不考过就不行,现在还在家里读书呢?”
苏况沉吟,问:“那个人读几年了?”
徐阿姨给白鸥盛了汤,侧头想了想说:“得有五六年了吧?”
苏况有些怜悯的眼神转到了白鸥身上,上下打量了几遍,勾着唇讥笑道:“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啊。”
白鸥闻言,诧异的眼神望向苏况,然后低头在口袋里翻啊翻,翻到了一个粉色的带桃花的小手帕递给苏况。
苏况捻起来小手帕,问:“给我这个干什么啊?”
白鸥喝了口,砸吧了口说:“给你擦眼泪啊,你不是要哭吗?”
“……我什么时候哭了?”苏况顿了下,想到自己刚刚说的听者流泪,心中惊喜他能听得懂这些词了,以前都是装聋作哑说不知道哥哥说什么,现在竟然懂了,苏况连忙解释:“不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是比喻词语,是指事情令人很难过,听着就想哭,不是真的要哭。”
“哦。”白鸥想要拿回手帕。
苏况不给他了,自己打开左右看看,像是女孩子的东西,虽然脏兮兮的,也不知道他从哪来弄来的,该不会是和女孩子玩去了吧?
“这东西你哪里来的?”苏况着急了。
“徐阿姨给我的,说我老在院子里玩,不干净。”白鸥瞥了一眼苏况,“再说搞脏了手指,你又要发火了。”
苏况自动忽视他后面的话,有些气愤的质问:“你擦过手上泥巴的手帕给我擦脸?”
“我洗过了啊。”白鸥指着卫生间,“下午洗过了。”
“哦,那绿色的东西是什么?”
白鸥抠抠脸,“我下午捉到了一个放屁虫,想给他擦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擦他就冒绿水了……”
苏况听得不寒而栗,赶紧扔掉了手帕,“你别调皮!”
白鸥很委屈,“不要扔掉我的小手帕!”
苏况拿了桌子上的消毒湿巾扔给白鸥,“下次用这个擦,用什么手帕,你可是大男人。”
白鸥嘀嘀咕咕,拿了湿巾塞进口袋。
苏况斜眼看他,“讲大点声。”
“我说我不是大男人,我是小孩。”白鸥哼了声。
苏况想笑,恶意的看了白鸥下面,“你确实不是大男人,你是小男人,连小鸡都是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