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几个花花一样!”他扯扯严塘的衣袖,示意他去看他们头顶的枝干上一簇含苞待放的樱花。
严塘顺着艾宝的视线看了过去。
“艾宝要和这些花花一样,变成一个圆圆的花苞苞,不让任何人知道我的心事。”艾宝说。
严塘听完,有些不赞同。
“如果宝宝不开心了,”他纠正艾宝道,“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的。”
严塘说完,还指了一下艾宝左手腕的小天才电话手表。
“假如我第一时间没有在宝宝的身边,宝宝也可以和我打电话的。”他说道。
艾宝噢了一声。
“那好的吧,”他说,“那如果严严有什么不开心了,也要告诉我的呀。”
严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其实并不太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染给谁。
负面的情绪就像是一种病毒,传染性高,有时候又无药可医。
艾宝看严塘没有回答,却不依不饶起来。
他连芝麻糖都没有再吃了,牵着严塘的手摇了又摇,一遍遍问好不好?好不好的呀?
他眨巴眨巴自己的大眼睛,直直地盯着严塘看。
严塘被艾宝缠得无法了,只能点头,承诺说,“好。”
艾宝又高兴了起来。
他们两个靠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呆了许久,艾宝也没在多说什么了。
严塘看见艾宝沉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去了。
他连芝麻糖都顾不上吃了。
严塘想,也许艾宝现在正在和一朵樱花聊天,或者唱歌,也有可能他在和风一起跳舞,或者和樱花、绿叶一起开一次茶话会。
严塘从不小瞧每一次艾宝的发呆。
每一回,艾宝回过神来了,总是要和他分享他刚刚在呆怔中进入的世界。
那是一个未知的,神秘的,和严塘所在的世界截然不同的空间。
风又吹了过来,从严塘的角度看下去,恰好能看见艾宝长而翘的睫毛,像蝴蝶的振翅抖了一下。
“嗨呀,”艾宝回神了。
他抬起头,凝视着严塘,笑了起来。
“艾宝刚刚和樱花在高高的树上面散了好久好久的步。”他说。
严塘便低头问他,“那你散步看见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