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好,他也好,对于我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了。”他说。
郭家屹看着严塘,他的目光悲切又哀伤。
像一只垂死的天鹅看着湖边的柳树。
“郭家屹,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去你的画展,我不清楚其中有什么意义,”严塘凝望着郭家屹,接着说,“若是你觉得这是一种对我的道歉,那大可不必,你们两个不再出现在我面前,已经是最好的一种道歉了。”
郭家屹盯着严塘的眼睛。
严塘的眸色很深,里面黑压压的一片,看不见其中的光亮,也瞧不清里面是否有什么涌动的晦暗。
他的眼里静极了,似乎是有千万座海底的峭壁,在其中静默。
郭家屹无法测量这些悬崖陡壁的深度。
“我……”郭家屹还想说什么。
可是他发现,他一张嘴,他的眼泪就已经掉下来了。
“对不起,严哥……”他断断续续地说,“这么多年……我,我真的、真的很想念以前,我和你在一起的那几年……”
“那时候的你已经好高了,只比现在矮一点点,我们从一起从学校后门的榕树,跑到前门的门卫室。”郭家屹仰起头,试图止住眼泪。
但是无法,他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我们笑得好开心……你还给我买了一根烤肠和绿色瓶子的AD钙……”
严塘静静地看着他面前泣不成声的郭家屹,心里意外地平静。
郭家屹哭着,他说,“我只是一直、一直、一直,都没想明白,怎么我们就成了现在……现在这个样子?”
严塘没有接话。
他凝视着面前哭得悲凄的郭家屹,不知为什么,他居然感觉到几分索然无味来。
说来也很奇妙,被伤害的受害者已经走出怪圈,不再在意了,而伤害别人的施害者却还留在原地。
第67章猜猜我有多爱你(六)
六十六。
“我爱你
一直到我的
脚趾头。”
他说。
——
艾宝今天下午睡了一个很漫长的觉。
他从下午两点四十多分,一直睡到了五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