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作无事发生。
半路上,严塘悄悄看了艾宝一眼。
艾宝正在自己和自己开心,摇头晃脑地唱着歌,一点儿都没察觉到刚刚他的危险动作。
严塘在心里松了一松。
郭家屹这个画展的位置是真的偏,就算是本地人,不开导航也绝对找不到。
也不知道他在这么僻远的地方开画展是怎么想的。
不过,管他怎么想,都和严塘没有关系。
他今天不过是顺艾宝的意,带艾宝去看看一个“展”该怎么办,学习借鉴一下罢了。
至于他的来到,对于郭家屹来说,究竟有什么意义,严塘不关心,也不在意。
“这是‘流年’!”艾宝看着画展厅门口的海报,把上面的字读了出来。
“这是‘流年’!”他又看向严塘,又重复了一遍。
刚好艾宝认识这两个字,这让艾宝觉得有些得意,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严塘。
严塘很捧场地夸他,“对,是流年,艾宝认的字越来越多了。”
艾宝牵着严塘的手,扬了一下圆润的下巴。
他现在有很认真地学习这些字的!
和严塘预想的一样,郭家屹的这个画展,基本上没什么人来。
严塘把邀请卡拿出来,给门口检票的人看了看。
除去郭家屹选址偏僻的原因,可能还与他本人有关。
这个展是要凭邀请卡进入的,也就是郭家屹给严塘的那个小卡片进入的,可能郭家屹他自己也不希望有太多的人来吧。
这么说来,这个展的意义,更多的是私人的。
严塘牵着艾宝走进去。
这个画展,郭家屹选的是浅灰的背景墙,偏白。在有些暗淡白光灯的照射下,比起一般纯度的灰,更有温柔的感觉。
他的画有些孤零零地挂在一堵墙的中间,有些则是零散而随意地布置在墙的四角。
像是一团大雁,在灰色的天空里,团在一起,又呼啦啦地散开了。
“这是严严吗?”艾宝扯扯严塘的袖子,忽然指着一幅画问。
严塘闻言看去。
这是一幅很大的素描。
比起其它颜色绚丽多彩的画,这个只有黑白灰的画,赤条条地挂在墙的中间位置,显得有点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