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把艾宝往怀里搂了些。
艾宝噢了一声。
“严严为什么今天不开心噢?”他们走了一段距离了,艾宝问严塘。
严塘没想到艾宝会问自己。
他斟酌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和艾宝实话实说。
在面对亲人死亡这件事上,艾宝应当是比他更加成熟,他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没必要遮遮掩掩的。
“宝宝,”严塘缓缓地开口。
他发现当他喊了艾宝,艾宝用一双明亮的圆眼看着他时,他口中原本还有些晦涩难言的话,瞬时顺畅了许多。
“我的父亲今天晚上去世了。”他说。
艾宝没有表现出什么其它的情绪,他既没有表现出同情,也没有惊讶。
他继续问严塘,“那是这件事情让严严难过吗?”
严塘有些回答不上来。
他半抱着艾宝,他们在这条并不陌生的滨海大道上慢慢地走。
夏天的风吹过来了,带了点河的水汽,和陆地的燥热,扑了艾宝和严塘满怀。
严塘抿了一下自己的下唇,“可能这是其中之一吧。”
他说。
艾宝就问,“那还有什么事让严严这么难过呀?”
他看着严塘,看出他有些犹豫。
“严严和艾宝说一下呀。”他抱着严塘的一只手臂,撒娇一样地晃了晃。
严塘用另外一只手扒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把它们都抚到脑后。
“其实我也不是很确定的,宝宝。”严塘有些无奈地说。
“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望着身旁的艾宝,顿了一下,“可能是因为,我父亲,在我的过去还是扮演着一个……分量比较重的人吧。”
“那严严是很伤心他的离开吗?”艾宝又问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严塘张了张嘴,他发现他也说不出话了。
其实他也不确定。
在过去的青春里,他因为他的父亲,对性这种东西如避蛇蝎。
他恶心性,恶心亲吻、抚摸还有其它。
而十六七岁,又恰好是男孩对这个东西,最有探索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