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赤立柱高举手中的大刀,大声喊道。
“杀,杀,杀!”
所有士兵用手中的武器碰击自己的衣甲,吼出三声杀。
对面北鞑营地,在号炮响起时也在紧急集结,一阵人吼马嘶之后,一个个万人队在营寨前开始排列。
赤立柱身边信号兵挥动旗帜发出信号,骑兵迅速向两边跑动,让出身后已经阵列好的枪兵,在枪兵阵列的两侧的后方护翼,一边五千骑。
战鼓响起,“咚,咚,咚”,节奏不快。
两万五千人的枪兵,集结成一个大大的方阵,斜举三米长的长枪,踩着鼓点,整齐的向前走去,刀兵一手提刀,一手持盾,紧跟其后。
这是一群哀兵,一群疯狂想要报仇的疯子,他们的双眼圆瞪,眼珠赤红,心中仇恨的火焰在猛烈的燃烧,但,他们也是军人,一切都严格的按照操典在进行。
在距离北鞑骑兵两百步,鼓点停,步兵也停,号角吹起,号旗挥动,枪兵蹲下,刀盾兵从枪兵队列间跑动到枪兵身前,竖起盾牌。枪兵将长枪架在盾牌的凹槽处,长枪尾部的尾尖顶入地面,一个稳定的三角,盾牌斜后,遮挡住刀兵和枪兵的大部分身体。这是步兵防御骑兵冲锋的最好的杀伤阵型,长枪如林,会让战马和骑兵惊悚。
赤立柱骑马回到旗鼓手所在的地方,这次出击他没带弓箭兵,全部留下守城了。
现在他的任务,就是拖住北鞑撤兵的步伐,为拓拔烈的铁甲军赶到战场赢得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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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康和完颜弘治站在营寨大门前的高台上,观望审视着,完颜弘治微微落后完颜康半个身位。
“这是不打算让我走啊,可是他怎么敢的啊!?就靠这四万来人?”完颜康最后一个人字提高了音量,形成了一个反问句。
“既然要战,那就战,擂鼓吹号,进攻!”
北鞑一个万人骑兵队奔涌而出,朝着丹辽的枪兵方阵奔驰而来,临近五十步,骑兵在飞奔中挽弓射箭,然后一拨马头分成两股从两侧画出个伏线,回到出发时的原点,不得不说,北鞑的骑射,确实技艺精湛。
但是万箭齐发,却在盾牌的阻挡下,收效甚微,只有寥寥几个倒霉蛋被流箭射中腿脚,并未伤及要害。
“咚”一声鼓,枪兵拔出刺入地上的枪后尖。
“咚”二声鼓,枪兵抬起枪,斜上双手持着,刀兵站起。
“咚”三声鼓,刀兵提起盾牌。刀兵和枪兵在第三声鼓响一起发出一声“哈”。
“咚,咚,咚。”
刀枪兵一起踏出三步,鼓声再响三声,再踏三步,枪林如墙,在一步步推进,压缩战场空间。
北鞑骑兵再次启动,他们用布条蒙住战马的眼睛,这是怕战马在枪林前被吓住,会乱跑或是突然停住。
战马只十几步就完成了加速,在高速中,马上的北鞑人高举起手中的弯刀,一片明晃晃的刀面,在阳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寒光。
鼓停,号角响起,刀兵再次支起盾牌,枪兵架好长枪,又一片枪林长在了大地上,枪兵用自己的身体牢牢的压住枪身,刀兵也用自己的背,死死的抵着盾牌的内面。
骑兵在高速的奔跑中犹如一道流淌的洪水,枪兵方阵,就像是要面对汹涌洪水的磐石,洪水冲入了枪林,北鞑骑兵舞动弯刀,砍向长长伸出来的长枪,蒙着双眼的战马冲入枪林,在撞飞盾牌的同时,被长枪刺死,战马的身体凭借惯性,又再撞翻一排盾牌,马上的骑兵有被长枪一起刺死的,也有马匹被刺死,人却翻滚到地上,还没等倒地的骑兵清醒,旁边就会有一把刀砍在他们身上,鲜血瞬间喷射出来。
枪林就像河边的沙堆,直接被水流从边上冲刷带走了一层。
但是,在付出了最前方的两三排刀枪兵的生命以后。
前排的骑兵和战马的尸体,给后面的骑兵带来了阻碍,严重影响了战马的冲击力,骑兵只能在马上和刺来的长枪对拼,但是枪太多,太长,即使他们踩着同胞战友的尸体上前行,也很难再向前一步,失去速度的骑兵,在长枪兵眼中,那就是坐在高处的傻子,被手持长枪的枪兵刺死。
有的骑兵发现了这点,干脆跳下战马,直接挥舞着弯刀向枪兵冲来,在盾牌后的刀兵,立即跳了出来,和敌人开始用刀对砍,没有花式,没有技巧,就是砍,砍不中再砍,只要自己没被砍死,就是举起刀,一刀刀的砍。
刀刀入肉,刀刀见血,残肢飞起,惨叫声,哀嚎声,痛哭声,哭爹喊娘,一片人间屠宰场,杀得是天昏地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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