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他咬牙切齿,返身便将她压在了床上,朝着她的屁股便打了下去。虽然没怎么用力,但练武的手掌力道不小,慕容雪叫了一声,眼中瞬间便滚出来两颗又大又圆的眼泪,耶律彦抬起的手,又只好放下,再低头一看自己的脚,一阵恶寒。
“你到底弄什么?”
“我昨晚上喝醉了,以为那是我的脚趾头。”她眨着眼睛,本来还要再挤出几滴眼泪的,可是心里实在是太欢娱,没挤出来。他才不信她的话,捏着她的脸恶狠狠道:“说,到底怎么弄的?给我去了。”
“彦郎,去不掉了,只能等脚趾甲慢慢长长。”
耶律彦一头黑线,飞快的穿上袜子,套上鞋。“你等着我晚上怎么收拾你吧,死丫头。”他扔下一句话,气哼哼地走了。
慕容雪笑得把脸蛋埋在了胳臂里。这样,他就不会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像他这种死要面子的男人,怎么会让女人发现他的脚趾甲如此的风情万种呢。
她高高兴兴地打了个呵欠,昨夜为了给他染脚趾甲,忙了半宿,幸好他喝了酒睡得沉,不然还真是无法得手。
这一晚,耶律彦吃过饭,便将她抱到床上报仇。心虚理亏的慕容雪只好乖乖受罚,虽然被折腾的腰身快要断了,但一想到明日他便要离京出发,数月不能见面,便任由他要了三回。
一觉醒来天光早已大亮,慕容雪一睁眼便发现身边的床已经空了,她一个激灵坐起来,飞快的穿上衣服,喊道:“丁香,快快,去马厩给我牵一匹马来。”
“小姐你要干嘛?”
“王爷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叫我起来,王爷今日离京不知道么,我要去送他啊。”慕容雪一边梳头,一边埋怨。
“是王爷不让叫醒你的。”
“唉,快点快点。”慕容雪慌慌张张地绾了个发髻,带着佩兰就出了梅馆。
木管家一听夫人要骑马赶去安定门给耶律彦送行,吃惊地瞪大了眼睛。
“夫人,老奴多嘴说一句,出兵要祭天祭旗,这会儿安定门闲人都不得靠近。”
慕容雪道:“无妨,我远远地看上一眼也行。”
木管家没辙,只好牵了马来,又叫了王府的六个亲兵护送,亲自领着慕容雪前往安定门。
果然如木管家所说,这会儿安定门前人山人海,早已围满了百姓,道路被宿卫把守,只能远远地看着安定门前,铁骑潇潇,旌旗飘扬。
即便隔着汹涌人潮,慕容雪还是一眼看见了耶律彦。
他骑在一匹黑色骏马上,身后是整齐威武的军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身着戎装的模样。
她拼命的挥着手,希望他能看见自己。可是人太多,他也决计想不到自己此刻会来到这里给他送行。
急切之中,她一眼看见街边的酒楼,当即翻身下马,飞奔上了酒楼。
“夫人,夫人。”木管家赶紧带人跟了进去,也不明白她意欲何为?
慕容雪蹬蹬上了楼梯,跑到三楼的栏杆前,解开了腰带,拿在手里挥舞。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觉得耶律彦好似对自己这边投过来一注目光,她惊喜万状,手里的腰带挥舞的更加卖力。
耶律彦跨在马上,只是看见了一个人影在挥舞一条绿绸,根本看不见容貌,但莫名其妙,他知道那一定是慕容雪。因为只有她才敢做这种让人笑掉大牙的傻事。
他当时只是这样想,直到后来才明白,这世上肯为他傻成这样的人,唯她而已——
☆、40
耶律彦这一走,整个王府仿佛都空荡起来。慕容雪觉得更加的空荡的是自己的心,以往他在的时候,她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每日里千方百计地想着怎么给他做好吃的饭菜糕点,怎么讨他欢喜,怎么让他爱上自己。如今他一走,她顿时觉得百无聊赖,无所事事,简直不知道不认识他之前的那十六年是如何度过的。
丁香暗自松了口气,心道,小姐这下可以好好歇歇了,从嫁过来的那一天起,就一直绷着弦,日子过得跟荡秋千似的,一会儿上一会儿下,一会儿高兴一会儿悲伤,再这么折腾下去,慕容雪没神经,她也会先疯掉。
可是,耶律彦一走,慕容雪闲得就跟失了魂魄一样,恹恹地无精打采,若不是丁香知道她一直喝着药无法有孕,还以为她是害了喜。
度日如年的等待中,慕容雪每一日起来第一件事便是问,王爷可有信来?
因为耶律彦走后居然一个字都没有捎回来。
丁香气哼哼道:“明知道小姐担心,传个口信回来会少块肉么?”
佩兰道:“你懂什么,没有信息便表示王爷安然无恙。王爷只是督军,并非身先士卒冲锋陷阵,绝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