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他,江枫悦的醋坛子可又算打翻了,阴阳怪气道:“是啊,张先生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还会英雄救美呢,简直就是梦中情人了吧?”
秦云故意捏着鼻子打趣,“怎么那么酸呐?”
江枫悦气鼓鼓地环起手背对秦云坐着,后脑勺冲着秦云,秦云顺势歪在她瘦削的背上,耳朵贴着后心,隔着薄薄衣料,下面是匀称优雅的一层肌肉,仔细听能听到江枫悦的心跳声,健康有力,秦云的手从背后圈住了江枫悦的腰。
“我的梦中情人只有一个。”秦云道,“阿悦,你猜是谁?”
“我不猜。”江枫悦哼哼着,赌气地笑了一下,不要脸道:“那人只能是我。”
秦云被她大言不惭的模样逗笑了,抿着嘴乐道:“是你,除了你还有谁啊?”
江枫悦被秦云一句话哄高兴了,这才心满意足起来,转身回抱住秦云,闷闷道:“阿云,你以后别理张自开了好不好?看到他跟你在一块儿,我……”我难受。
“好,那我以后不理他了。”秦云想了想,点头答应,她跟张自开原本就是被她妈强拉着想撮合到一块儿的,彼此之间兴趣爱好都不一样,连朋友都算不上,断了也就断了。
“再说张自开有喜欢的人了。”秦云又道,“不过那人好像不知道,唉,暗恋真是世界上最辛苦的事了。”
江枫悦对张自开并不关心,撇撇嘴满不在乎道:“管他喜欢谁呢,不是你就行。”
秦云看着这个孩子气的女人,心里想,江枫悦大概和自己从前见到的那个气场十足的总监大人不是同一个人。
江枫悦知道江万年不会那么容易糊弄过去,果不其然,几天之后在小区门口,她又碰到了那个老头。
比起上一次见面,这次的江万年似乎变得更人不人鬼不鬼了,头顶只剩不多的几根白毛,两边脸颊深深地凹陷进去,眼袋颓然吊在眼睑下边,脸上遍布了皱纹和老人斑,腐朽得像是颗刚出土的骷髅。
“悦悦……”
江枫悦见到他,二话不说走到他跟前,抬起腿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她这一脚用了七成力道,江万年吃痛地蜷成虾米缩在地上,蜡黄的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褪了个干干净净。
“你……你不许走!”江万年不忘抱着江枫悦的脚踝不撒手,沙哑道:“你得赔我医药费!你得赔我钱!”
“我赔你钱……”江枫悦咬着后槽牙又照着他身上踢了好几脚,“不如我直接把你打死了,给你烧两箱纸钱送你上路。”
她穿的是双尖头的低跟鞋,江万年挨了这几下,痛得跳起来一下蹦了老远,边跳边喊:“女儿不孝啊!女儿打老子啦!警察呢?警察快把这个不孝的丫头给我抓进去坐牢!坐牢!”
路上行人以为他疯了,纷纷躲着他加快脚步匆匆走了,生怕惹上什么祸端。
江万年就是这么个顺杆往上爬的德性,江枫悦就站在那儿冷眼看,看着这个跳梁小丑闹够了,灰溜溜又跑到自己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