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师徒三人已经重新坐在了风连山的床边,风一扬鼻青脸肿的,一副气呼呼的表情,江未寒哭笑不得地在风一扬的脸上擦着治伤消肿的金疮药。
风连山笑嘻嘻地站在一旁,甩着胳膊,松动筋骨:“臭小子,听说你现在就被陛下封为剑仙了,不揍你一顿劳资怕你上天,还不快谢谢老子。”
风一扬翻了个白眼:“好像是有这么回事,皇上还说要让我去皇宫里参加一个什么宴会,我嫌麻烦就给推了。”
风连山瞪大了眼睛,然后一拳杵在风一扬的脑袋上暴走地吼道:“小王八蛋,你说什么!真特娘的不知道陛下哪儿来的好脾气,居然没让人来砍了你,这么大的恩惠你居然嫌麻烦。”
风一扬捂着脑袋不以为然地说:“有多大,不就是一顿饭的事情吗?”
风连山为之气结,摆了摆手无奈地说:“算了,对了既然给你封了封号,应该和你大师兄一样有俸禄了,以后你就是正儿八经的朝廷的人了,知道了吗?”
风一扬两只眼睛瞬间变成了铜板:“俸禄,有多少?有没有捕头多?我想和师兄们一样做捕头。”
风连山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应该比捕头多,估计和你师兄一样是个三品上下的虚衔。”
风一扬失望道:“啊?虚衔啊?我还以为会给我封个吆五喝六的大官当当嘞,真小气。”
风连山忍不住又是一记大巴掌呼扇到了风一扬的脑袋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说:“你这个欠揍的小兔崽子,光拿钱不干事你还不高兴了?”
“原来如此。”风一扬捂着脑袋龇牙咧嘴地乐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山老头,这次打伤你的扶桑人,武功真的有那么高吗?”
风连山原本甩着胳膊,这时胳膊停在了半空中,然后慢慢放下,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说实在的,他的武功可能仅仅比你高出一线,但是你给老子记住了,现在千万不要和他交手。”
风一扬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高出一线的话输赢很难说啊。”
风连山摇了摇头说:“论武功,他可能高出一线,也可能和你势均力敌,这都不好说,可是论生死相博,你不是对手,事实上,如果不是武功差距太大,今天你已经死在那个叫青山的人手里了。”
话里是从未有过的严峻。
风一扬愣住了。
江未寒在一旁笑着说:“师父今天回来以后就问起你和大师兄的事,皇上派人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地讲给师父听了。”
风一扬哦了一声,冷不防被风连山狠狠地再次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个大栗子:“你还哦,哦什么哦,你不准备向师傅认个错吗?”
风一扬莫名又挨了一下爆栗,捂着脑袋有点委屈地说:“怎么还打我,什么啊,认什么错啊?”
风连山冷笑一声说:“你还给老子装,我来问你,你今天最后为什么要用瞬回这种华而不实的招数?你要是早点出手把那个女人给踹下台去,至于到后来差点被人杀那么糟糕吗?”
风一扬嘿嘿一笑说“那不是那个人没能杀了我吗,其实我就是想把我的新招数用在实战里看看效果。”
风连山转过脸,一脸嫌弃地说:
“你得了吧,劳资还能不了解你,见了女人就下不了手的货色,想耍个帅然后再温柔地把她请下去吧?小兔崽子,是不是换个香艳点的法子比试你会更开心啊?我可是知道的,你的眼睛都长到人家胸上去了。”
风一扬低下头,偷偷地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怎么连这个知道了,话说山老头果然是很了解我啊……
风连山见风一扬低头不说话,哼了一声继续说:“也不至于后来为形势所迫把那个叫青山的武士给杀了,你现在一定特别想不明白吧,他到底该不该杀?”
风一扬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话题仿佛背上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风连山也不逼问,哼了一声,甩着手臂坐到了床上,翘起二郎腿,鼻孔朝天开始哼小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