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李花儿因为这话而看了吴灵均一眼。
原来这篆儿还是有些来历的?
她心中正忖度呢,却发现看完信的沈珩,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苍白地没有一点儿血色,捏着信的指尖不停地颤抖,大滴的汗珠自额头滚落。
然后,就是止不住地咳嗽。
吴灵均和李花儿都吓了一跳。
李花儿倒了杯茶递过去,问道:“公子平时吃的药呢?”
吴灵均则要坐过去,帮他拍背。
“不用了。”沈珩示意吴灵均坐下,只是接过李花儿递过来的茶,颤抖着喝了一口。
“这封信是……谁写来的?”李花儿小心地问。
沈珩摇摇头,指着外面矮桌上的烛台,对吴灵均道:“拿过来。”
吴灵均依言取了过来。
沈珩自席边摸过火石,忽然又指着李花儿道:“这次你可以走了。”
李花儿一愣,却没动,只是看着他。
沈珩颤抖地打着火石,三次才终于将烛台点燃。
“你刚才不就是要走吗?这儿的事情有他,你不必担心,”他好容易挤出了笑容,道,“你还是如常准备扑卖大会的东西吧,还有……”
他看着李花儿的眼睛,认真道:“如果李督卫手中真有什么东西,便拿出来吧。”
李花儿不想他会提这个,并不回话,只是依旧看着他。
吴灵均这次是真听不懂了,只奇怪地看着他们。
沈珩看着那平静燃烧的烛火,缓缓道:
“你知道如何才是对他最好的保护,你也知道两年前的事情,昨天的事情,都是因为你瞻前顾后,不希望将他们拖下水,希求两全之故。”
他的声音温柔,像极了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花儿,你我所求,都是两全,可世上哪儿有那么多圆满呢?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若此刻再不做决断,那今后还会有第三次,第四次。”
“小丫头,你又能支撑几次?”他问她。
李花儿心中知道他说的是实情。
李大之所以会出现在那些人的视野里,是怀璧之罪。
她有过很多次的机会,可以让李大将东西交出来,但她又觉得那样做,就是让李大真的暴露在了那些人的面前。
是以,一而再,再而三,她想用其他的方式做到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