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影子应道,转身不见了。
第二天一早,念慈便匆忙出门去打听伞铺子的消息。翦飞流和君遥本以为她会去很久,谁曾想不到一刻钟,她就兴冲冲地回来了。
“真有一间名字叫做等雨来的伞铺子!”
“怎么这么快就打听到了?”翦飞流诧异地问。
“那间铺子现在可有名了,据说是间不过开了十几天的新铺子。虽然是新开的,制伞师傅的手艺却是一绝,引得大家都去买。那制伞师傅的规矩甚是奇怪,说只接订单,客人不必上门,只需将要求写在纸上,放于大门上的一个箱子里,师傅按照要求做好了伞,放回箱子里,客人来取便是。”
翦飞流叹道:“这做生意的手法倒是有些不同。不论怎样,明日你带小兄弟去一趟吧,或许会有些线索。”
等雨来在城南最热闹的大街上,只是一个小小的店面,门外的墙上挂着一些精致的伞样,果然伞面花样繁复,制作精巧绝伦。店铺的大门紧闭着,一些客人选好了花样,便从门外的台子上取了纸笔,写下要求,放在一个可以从门内打开的箱子里。
君遥上前叩门,过了一会儿,一个冷冷的声音回道:“把要求写好放箱子里,三天后这个时辰来取。”
君遥忙说道:“师傅,我不是来买伞的!有人叫我来这里,等一个重要的人!”
片刻,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只手将君遥拉了进去,却哐当一声将念慈关在门外。
君遥踉跄着被拉进门,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拉他进来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他的脸棱角分明,皮肤光滑,鼻梁高挺,眼如寒星,直直地盯着自己。
“是谁叫你来这里?”他开口问道。
君遥摇了摇头:“我掉进了海里,后来被人救了,但除了这间伞铺的名字,我什么也不记得了。”
那男子听罢,伸出双手,放在君遥的头上,往两边摸了一遍,仔细看他的眼睛,又拉起他的右手看了一会儿。
“是你。你中毒了,失忆了。”他简短地说道。
“你认识我?我究竟是谁?”
“你叫君遥。”
“你是谁?我的记忆能恢复吗?我还有家人吗?”君遥迫不及待地提出了一连串问题。
“我叫非即。能。有。”男子一字一句地回答道。
君遥愣了愣,这人说话的方式真有些奇怪。不过,他顾不了那么多,连忙拱手请求道:“非即叔,请教我,怎么才能恢复记忆?我的家人又在哪里?”
非即低头思考了片刻,回答道:“主人走时,教我不要过多干涉你的生活,一切需要你自己努力完成。不过,我可以教你武功,武功练好了,你就能恢复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