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达摩祖师的徒弟慧可大师马上要来寺里了,皇上正沐浴斋戒,在大雄宝殿之中迎接这位大师呢。”了凡讲完后便急急的往大雄宝殿的方向跑去。
“师父,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范羽好奇的问无名。
“为何要去看?那位师父所讲的经文,与我们平日里看到的经文有何不一样?唉,原本是好好的教化之地,现如今却成了追名逐利之地。”无名摇了摇头,“任由他们去罢,我们还是去藏经阁内抄写经文的好,若那达摩祖师到来之际,方丈交办给我们的事情没有做好,岂不是我们的过失?”
“师父说的极是,子明这就跟随师父去抄经。”范羽想想无名说的极对,便欣欣然跟随无名进入了藏经阁。
此时的贺琛正随着文武百官进入同泰寺,他迟迟停留在寺门口,想等待着那给范允承传信的家丁带回消息。过了半个多时辰那家丁方才气喘吁吁的来到了贺琛的面前:“回、回贺大人,那范大人今日不在大理寺,他、他出去了。”
“出去了,他去哪里了?”贺琛着急的问道。
“不知道,只是听一位霍大人讲,去了什么铁匠铺了。”那家丁也是感觉有些蹊跷,这位范大人闲来无事,去铁匠铺做甚么。
“他难道不知道慧可大师今日到同泰寺吗?”贺琛心中焦急万分,这位慧可大师可是达摩祖师的首徒,若那范允承跟随百官进寺,便可有机会见到范羽,贺琛心想这位当爹的,做事情怎么还是分不表轻重缓急。
“再去找,一定要找到范大人!”贺琛命令道。
“是,贺大人!”那家丁不敢怠慢,急忙下山前去寻找范允承。
京城城南郊外的一座铁匠铺内,范允承与张震岳二人,正大汗淋漓的站在铁匠铺内,看着铺内的铁匠师父打造器具。
范允承打遍了京城内外的行家里手,终于在这城南郊外找到了这位打铁的高手。只是他已经来到四、五次了,这位高师父每次只顾着自己劳作,丝毫不理会这位天天到自己的铺子里,问东问西的读书人。
范允承这些时日倒是读过几本冶炼方面的书籍,也到任舫大人那里去,借阅了大量有关地理和矿产方面的书籍,对于这铸造之术,也算是有了些底气,只是如何制造他还是需要现成观察一番。
那位打铁的高师父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端起放在桌上的碗喝了一大碗水后,方才想起站在一旁的范允承,此时也是汗流满面。他倒了一碗水递了过去:“喝水罢。”
范允承谢过后接过碗,轻轻的喝了两口,便递到了张震岳的面前:“震岳,把水喝了。”
“哎。”张震岳倒是不客气,接过来后便喝了个精光,然后大喊了一声:“这位师父,能否再给倒碗水。”
“水壶在那边,自己倒。”高师父看也不看那只递过来的碗,又开始忙活起手头的活来。
“一个打铁的,居然还这么大的架子。”张震岳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范允承冲着他摇了摇头:“不可无礼!”
那高师父将手中的物件一扔,走到了范允承的面前:“我说这位老爷,您在我这里可是有几天了,也不说要做什么物件,也不说要走,就这么天天泡在我这铁匠铺里,这外面是大热的天儿,这里面是大火炉,您这不是找罪受的吗?”
范允承自来到他的铁匠铺,还是头一次听到他主动与自己讲话,心中自然是欣喜不已,急忙上前施礼道:“高师父,我来是想亲眼看看您做这些物件的过程,也不敢冒然打搅师父的工作。”
高师父不解的望着他:“我打铁的时候好看吗?您可是一连看了五六天了,不嫌憋闷吗?”
范允承摇了摇头,那高师父接着问:“那你也不嫌这里热吗?”
“啊----这个,热倒是可以忍耐,只是我有些疑问,还想问一问师父。”
那高师父看了看手中的活儿,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我接的活不多,有什么话您就问吧,若是问到了您想要的东西,就请老爷早早离开我这里,可好?”
“如此多谢师父!这个铸造铜铁之器时,这冶炼一关,是最为关键,在下有诸多不明白之处,还望师父详加指点。”
那高师父不解的望着眼前的范允承:“您所说的这些是从书本上得来的吧?”
范允承点了点头:“正是,方才看到高师父这里并没有那些初始的矿石和需要冶炼的材料,不知高师父可否告诉我,你没有那些材料,如何冶炼出那些锄头、铁葩、犁头还有这些刀具的?”范允承将这些时日来自己观察到的情况讲了一讲。
“这个嘛,那些您所说的东西,是朝廷所管辖的,我们这些小老百姓是不敢随便用的。我打造这些物件的材料,也是自官府中买来的,基本上不需要我再自行炼制----不过----”高师父靠近范允承的身边,悄声说道:“有时,我也会在这里炼制一些矿石。”
“噢?是哪种矿石可在这里冶炼?”范允承听闻后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