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沈惊寒边走边道。
“为什么?我刚刚叫你,你也没生气呀。”阮棠梨得寸进尺。
“刚刚是刚刚。”沈惊寒坐到桌前,拿起一本书准备看。
“那我现在叫你沈惊寒,你会生气吗?”阮棠梨一边擦头一边看着他笑。
“会。”
“你生气了会做什么?打我骂我还是把我逐出王府?”
“……”
“诶,我突然想到你之前好像跟我说过一句话。”阮棠梨笑盈盈地眼眸中似是盛满了光。
“什么?”沈惊寒头也没抬。
“除了本王,没人能伤你,包括你自己。”阮棠梨学着沈惊寒的语调故作严肃地复述。
“……”
沈惊寒沉默了,但阮棠梨却笑出了声,“当初说的信誓旦旦,现在还不是跟我一起受着皮肉之痛?”
太过嘚瑟的下场就是,阮棠梨把巾子放起来时不小心碰到柜子门板,正好撞到后脑勺的大包,疼得她龇牙咧嘴,抱头缓了许久才缓过来。
然后阮棠梨听到了一声讽笑。
明明自己也很痛,却还嘲笑别人……
安排给阮棠梨的床正好在沈惊寒的床正前面,为了防止阮棠梨半夜出去,沈惊寒特意准备了一根细绳,一头绑在阮棠梨手腕上,另一头则绑在沈惊寒的脚踝上。
至于为什么是脚踝,沈惊寒表示他不喜欢手腕上绑东西。
夜已深,折腾了半宿,两人也累了,阮棠梨熄了烛火,准备睡觉。
黑暗中除了外面的虫鸣没有半点声音,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阮棠梨第一次和男人睡一个房间,有点儿睡不着。
躺在床上即将入睡的沈惊寒,突然觉得脚踝被人扯了扯。
然后右边黑暗中传来一道细软的声音,“沈惊寒,你还活着吗?”
“……睡觉。”
沈惊寒翻了个身,细绳牵动阮棠梨的手腕,她往那边挪了挪,轻声道:“晚安。”
半晌后,她听到沈惊寒沉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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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边刚露出一点儿鱼肚白,阮棠梨就被沈惊寒叫醒了。
刚醒来,阮棠梨整个脑子都是懵的,她惺忪着睡眼环视一周,见外面天还黑着,又倒在床上抱着被子睡着了。
堪堪进入梦境,又是一阵推搡。
“还让不让睡了呀?”阮棠梨气呼呼地坐起来,揉着眼睛。
“姑娘,今儿是王爷上朝的日子,王爷特意嘱咐要带姑娘一起去的。”张嬷嬷好声好气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