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晚间,微风伴着阵阵花香轻拂而过,月光将影子拉得很长,在明亮的地面上拖出两道细长的影子。
“王爷,你是不是喝醉啦?”阮棠梨见四下无人,就伸手扯了扯沈惊寒的袖子。
“没有。”沈惊寒和平日不太一样,说话有点拖腔带调的。
他走得不快,阮棠梨笑眯眯地蹦到沈惊寒面前,仰着头看他,“让我看看你喝醉了没。”
阮棠梨伸手戳了一下沈惊寒的脸颊,有点微热,又有点软,跟平日里硬邦邦的人不太一样,“哎呀,你好像喝醉了,脸有点红哦。”
沈惊寒抬手抓住在他脸上作乱的手,眼睫垂下,静静地盯着阮棠梨,忽地一笑:“有你的脸红?”
这抹笑来得突然,却如冰川溶解,暖阳在他眼底浮现,一改往日的孤傲冷然,整个人瞧着明朗又勾人。
阮棠梨看呆了,半晌后,才意识到沈惊寒说的是下午在房间里的事,顿时脸上像火烧一样,她别扭地移开眼,“不说了不说了,你没喝醉好吧?”
右手还被他抓着,阮棠梨动了动手腕,示意他放开,然而沈惊寒却完全没这个意思,甚至还握得紧了些。
指尖微凉,掌心却是温热的,阮棠梨手腕处与他相碰的那块皮肤在发烫,随着脸颊的热度一起升温。
“你放开我的手,要是被人看见了,又要说你的闲话了。”阮棠梨低着头看向一旁。
“什么闲话?”沈惊寒没放手,甚至还拿指腹轻轻摩挲她的掌心。
阮棠梨被他弄得掌心都出汗了,“说我是你的男宠之类的话,总之不是什么好话。”
“男宠?”沈惊寒嗤笑。
“对呀,所以你快放……”
阮棠梨话还未说完,忽然余光看到沈惊寒身后有个姑娘带着丫鬟正缓步往这边过来,她顿时慌了,用力挣了一下,沈惊寒没防备,让阮棠梨挣开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沈惊寒转过身去,脸色沉沉。
来人是陈意兰,她走到沈惊寒面前,向他行了一礼,看了一眼阮棠梨,直言道:“王爷,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我有些话想单独和王爷说。”
沈惊寒蹙眉,“本王与你无甚好说。”
陈意兰脸上掠过一丝难堪,却又固执地说:“还请王爷给一次机会。”
“有事就在此处说。”沈惊寒道。
阮棠梨发现沈惊寒即使喝醉了,对待其他人态度都是和以前差不多的,似乎只有对她才多了慵懒随意的一面。
“王爷,不知……不知王爷可愿意娶我?”陈意兰的声音极小,却极为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