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何汝穆时候,还是七月份,正值夏季,而现,两个月时间,已然九月末。
天气转凉,尤其午夜时分,凉风吹袭,让人阵阵寒颤。
单穿着一件仿似夏裙棉质睡衣于薇,光着脚丫,就这样呆愣愣地站门前,看着被何汝穆关得紧紧门。
身后是无穷无黑夜,凉风毫不温情地打她身上,止不住地发冷,就像是站冻成冰海上,突然冰裂了,掉进冰窟里,挣扎喊救后,终于有人将她救上来,那人却什么都未说,将冻得嘴唇泛紫浑身发抖她,独留寒夜里。
别墅前只有一张半脏毛地毯,其余能下脚地方均是被冷硬河卵石铺成硬阶,冰凉,硌脚。
踩脏兮兮地毯上,于薇固执地仰着头,凝望着那扇无情冷漠门,心想,何汝穆你今晚骂了我两次滚。
只为了你那个小雨伞。
双手不自主地绞着睡裙,鼻子不停地泛酸,眼睛终究被充上了带着咸味儿液体。
抬手,敲门。
没有人应。
再敲。
依旧没有人应,突然一声摔东西声音响起。
“何汝穆,把我东西给我!”于薇疯了一样狂敲着门,“把东西给我,我现就走!”
里面仍旧一片寂静,灯光却瞬间全部灭掉。
敲累了,喊累了,于薇终于放弃,滑落地毯上,抱着膝盖,孤零零地坐着。
起了风,头发被吹得乱八七糟,就连秋风都像是嘲笑被赶出家门她。
半夜里,天阴得很,像是恐怖片前奏,乌云压头顶,令人压抑,连秋叶都伴着秋风簌簌落下,寂凉如斯。
冷得不停打着寒颤,于薇终于起身,抱着肩膀,光着脚,踩冰凉还零碎地撒着细石泊油路上去敲了小区保安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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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扬开车赶来时候,于薇正蹲坐小区门口,就像是个没人要弃童,披着毛毯,头埋膝盖间,肩膀阵阵颤抖。
林飞扬二话不说过去将于薇拦腰抱了起来,于薇偏头把脸埋他怀里,汲取着他温暖。
一直开车到了公寓楼下,于薇打了好几个喷嚏,林飞扬才没好气地开口,“傻啊,不知道里面等?”
于薇吸着鼻子闷闷地说:“保安长得像变态,没敢留里面。”
于薇难得没有浑身带刺儿,林飞扬再看她眼睛红得跟个兔子似模样,终究没再损她。
她没穿鞋,林飞扬要像之前那样抱她上楼,于薇讪讪地笑了两声,往后躲了躲,不让抱,“我自己走就行了。”
林飞扬只好去楼上拿了拖鞋和外套让她穿上,可于薇低头穿鞋时候,林飞扬突然听到她嘶哈一声低喊。
“抬脚!”林飞扬冷道。
林飞扬没这么跟她喊过,吓了于薇一跳,下意识就把脚抬了起来。
林飞扬蹲她面前,握着她脚腕,抬起,果然就看到她脚底被小石子儿硌坏了,还有细小玻璃碴。
叹了口气,后还是把她抱上了楼。
林飞扬独居,大概是家教确实好,苏好也说过他家走是书香世家规矩,家里非常整洁,连味道都是古香。
没有住大别墅,单单两室一厅,但格局优雅,桌椅是古木材质,茶几和电视机周围俱都规整得井井有条。
这样一看,林飞扬似乎也没有看起来那般风流纨绔。
于薇头一次被何汝穆这么狠踢出来,狼狈模样又被林飞扬碰到,只觉着惨毙了,没话找话,“你家不错哈。”
林飞扬端着热水盆,扔到她脚下,震得溅出了许多热水,烫得于薇嗷地一声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