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
随着这句话音,大家不约而同地停止了玩笑,纷纷看向某个方向。
薛子扬从工作室里间走出来,他大概是懒,只抬手撩了一半的帘子。
上边一半折着搭在他肩头,上边印着手绘的线稿图案,黑白分明,很是耐看。
他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卷纸,眉宇间依然是明朗张扬的气息。
“没什么没什么,我们跟师妹聊天儿呢!是吧师妹?”阿辛师兄显然是个怂货,在薛子扬面前,半点也不敢说刚才调侃他的事。
我更不会说,只点了点头。
“来了。”他目光看向我。
我点点头:“嗯。”
这时候有人在旁边打岔:“子扬,你还没跟我们介绍一下小美女咧。”
“介绍一下,这位是施奕,目前在一介做我的助理。”薛子扬从善如流,瞬间所有人的目光明晃晃地集中在我身上。
“回忆的忆啊?”
“不,”我说,“神采奕奕的奕。”
“哎呀好名字。”阿辛师兄啧啧称赞,然后立即换了副套近乎的笑容,“那我以后就叫你施妹吧嘿嘿嘿。”
薛子扬瞪了他一眼,然后看向我,大概是觉得这帮朋友口无遮拦,怕冒犯我之类的。
我笑了笑,表示他想多了。
人跟人交往,善意恶意我还是分得清的。
“这里怎么样?”他拉开椅子,坐在我身边。
以师兄自恋的人格,这个时候蒙头吹彩虹屁就可以了。
何况,我真的觉得这间工作室非常艺术,,又蕴藏着无与伦比的活力。
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大致地吹完了这间工作室。
“师妹你文学系的吗?”
“都可以写成我们的宣传语了。”
“你别说,那个帘子我一直觉得是点睛之笔。”
“……”
我哪里听不出这是善意的调侃,吐了吐舌头,问坐在我身边的人:“是不是夸得太真情实感了。”
其实,说一句“很漂亮”,就够了哦?
“哪里,我听着很受用。”薛子扬说。
“真的?”
“真的。”
我舒了一口气——自从方水知道我跟薛子扬一起打工,时不时就要捞一点他的陈年旧事跟我说说。
据说,他工作室倒闭的那一阵,整个人很是失意。
搞得我也同情心泛滥起来。
有时候就忍不住,想多鼓励他一点。
“对了,师妹你大几的?”几人说说笑笑,话题又往我身上跑来。
“大三。”
“北区的?”
“对。”
我们学校分南北二区。北区偏文,南区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