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过吗?”
“对啊,不过是模特图,这次的是衣服细节图。”余心心严肃地说。
我有点无语,“那我昨天选完了你为什么还要我再选啊。”
“这叫验算呐,懂不懂,”余心心一龇牙,又狐疑地盯着我,“不过,熙,你有点奇怪啊,这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最近撞上哪朵桃花了?”
“……”
撞桃花……
她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天知道,在被徐北陆一番告白打得蒙头转向的这两天,我有多想冲进余心心家揪着她的领子问她是怎么教育学生的。
居然还好意思审起我来。
我把手机一丢,摊成大字躺在床上,长叹了口气。烦闷,茫然,不知所措,可是又不能和友人一吐为快。
“你怎么了?好像很没精神啊。”余心心终于说了一句人话。
前天几乎通宵赶飞机,昨晚又熬了一个大夜,能精神才怪。我无奈地看了眼时间,坐起来,打算再去洗把脸,“在忙招生的事。等一下就要去宣讲了。”
原本以为,我这种半途加入的成员,不会被纳入正式的招生工作中,没想到,昨天结束之后,主任也将我的名字排进了宣讲小组。
一问,是本来人手就不够,我的出现简直是个现成的“壮丁”人选。
导致我连夜读稿子,看资料,以备不时之需,算上前天赶飞机,已经是连熬了两天了。
“小可怜,那裙子的事我就自己决定好了!你真的不和我去泰国玩吗?”即将挂电话,余心心又问。
我犹豫了下。
说实话,泰国啊,我还是很心动的,一个属于夏天的岛屿,艳丽的水果,热情绮丽的舞秀……想想就很有趣。
只是,我从读研开始就没有问家里要过钱了,现在奖学金还没到账,我着实有一点囊中羞涩。
我相信,如果给老爸老妈发个消息,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转账过来,大概会把余心心那一份也包了。
但我不想这样。
爸妈离婚,家庭也随之分崩离析,而后各自组合,老妈有了叔叔要过二人世界,老爸更是有了别的女儿。
我一度在两边都找不准自己的定位,一年也难得回来一次,我们三个,再也不像以前那样亲密无间了。
所以,我不太想向他们开口要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