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期待这个女人脸上会露出什么表情,伤心?愤怒?屈辱?
还是求饶,讨好?
一想到如果这个恶心的女人可怜兮兮地求自己放过她,那双死水一般的眼睛也染上浮动的情绪……
那真是,太爽了。
司疆眼神炯炯,像显微镜一样捕捉宗盐的脸色。
他嘴角垮了下来,咬住后牙。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女人依旧这么看着他?为什么一点都不惊讶不屈辱?司疆甚至看不到一丝因他而起的怒火!
“噗嗤。”
脚下的宿敌抓起掉落的长枪,趁他得意之时,一枪刺入,他不可置信地倒在地上,而那个他以为再也站不起来的人,却又高高在上,俯视着他,就像看着不重要的草芥,从他身上踏了过去。
“司疆……”
“你还好吧?”
女生们害怕地看着他。
她们从来没有见过司疆这么难看的表情,狰狞又渴望。
宗盐照常去上今天接下来的课,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她依旧沉默地坐在教室角落,认真做着笔记。
即使一直有几道灼热的眼神徘徊在身上,她也置若罔闻。
她选择联系辅导员,看是否能再争取一个挽回的机会。
然而她万万没想到,接着来发生的事,更想把她拉入深渊。
她自我惯了,还是不懂得有权有势的人,如果真动了怒,他们的报复欲和伤害性,有多么的致命。
“抱歉,宗盐,教授那边很生气,领导那边也有所听闻,你这个奖学金名额……可能是会转给其他同学了。”
辅导员的表情有些歉意。
宗盐抿唇:“如果我说,是因为有人霸凌我,把我关在了西区运动跑道旁的厕所里,班群管理员把我踢出了群不让我再加进去,所以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上课教室呢?”
辅导员瞠目结舌:“你说的是真的?”
宗盐直直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闪躲。
只见辅导员咬唇,来回走了几步,表情变了又变:“你有证据吗?”
宗盐一愣,证据?
被欺负还要证据?
她从来没有这个概念。
“至少教学楼的监控可以证明我说的话。”
“不!不行!”
辅导员像是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