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接过书信,从头到尾看了一遍,&ldo;狐狸尾巴总算露出来了。&rdo;
翌日,楚王府为顾庶妃出殡,丧事一切从简。顾司药并未生疑,顾庶妃揽下所有罪责,能够体面安葬,已是王爷格外开恩,哪里还会十分隆重?
送葬归来,顾司药也未休息,直接到太子府来见太子妃。
太子妃是在太子的承乾堂接见的顾司药。
顾司药恭顺道:&ldo;太子妃,如今小女已然安葬,死人嘴里是什么都不会漏出去的,您大可放心了。&rdo;
太子妃用茶碗盖子荡了荡上面飘浮的茶叶,啜了口茶,不紧不慢、慵懒闲适地说道:&ldo;你做得很好,本太子妃自然会兑现承诺,来呀,将银票拿来,交给顾司药。&rdo;
贴身丫环佩鸾取来银票,交到顾司药手上。
顾司药盯着那银票,眸子里蓄满贪婪,一看果真是一万两,顿时乐开了花,趴在地上给太子妃叩首,&ldo;微臣叩谢太子妃!&rdo;
太子妃抬起下巴,&ldo;你们一家人拿了银票,走得远远的,再不要回到京城来。&rdo;
&ldo;是!&rdo;顾司药低头回道。
太子妃扫了一眼旁边的茶盏,&ldo;你替本太子妃出力一场,也没什么别个可赏你的,这杯湖州进贡来的顾渚紫笋茶便赏你喝了吧。&rdo;
顾司药受宠若惊,急忙再叩首,&ldo;微臣谢太子妃赏赐!&rdo;
佩鸾将红黑二色鱼戏水草间景泰兰茶碗端过,顾司药毕恭毕敬接过,小心翼翼地全部喝下。因为太过紧张,并没有品尝出那茶的味道。
出了太子府,顾司药直往楚王府而来。他准备向楚王辞行,想来楚王也不会怀疑什么,女儿犯了大罪,如今已然死去,他再留下来,徒剩尴尬。如今辞职离开,也算他识趣。
顾司药先回到自己庑房内收拾东西。
忽觉一阵腹痛如搅。
顾司药用手扶着桌子,慢慢滑倒在地。只觉肺内一阵剧烈的灼痛,一口鲜血喷出来。
顾庶妃冲进来的时候,看见父亲坐在地上,口唇溃烂,嘴角带血。
&ldo;爹,你怎么了!&rdo;她过去,一把扶住垂死之人。
顾司药一看见她,苦笑了声,&ldo;我这是死了,魂灵儿都见着刚下世的女儿了。&rdo;
&ldo;爹爹,你浑说些什么,女儿没死,你也没有死。&rdo;
顾司药十分惊讶,&ldo;你……你竟然没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