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外弦音不希望自己有事儿,却对自己不予理睬,任由债主那伙人把自己拉走。
已经谈不上心寒或者伤心,她对她,已经没有了一个女儿对一个母亲该有的爱了。
她与她之间,唯一剩下的割舍,就是舒泽,除了舒泽之外,她不会和她再有任何瓜葛。
忽略掉心里酸涩的异样,她明艳一笑。
“我说了我暂时搞不到钱,你打电话过来催我也没有用!”
姚文莉:“……”
舒蔓理所当然的认为姚文莉打电话来是问钱的事儿,她会问其他的事情,完全是在问关于钱的事情做铺垫,只有问关于钱的事情,才是她打电话给自己的目的。
“蔓蔓,我打电话过来不是问关于钱……”
“如果不是钱,我不觉得你还会有其他的事情打电话给我!”
因为自己刚成年就没有了父亲,她对这个母亲,一直都孝顺而尊重,就包括她花光家底去赌博,她都想着帮她还债。
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她可以狠心的把自己献给债主而一声不吭,真的让她寒心了,也看清楚了自己这个母亲的真实嘴脸。
舒蔓的话,让姚文莉说不出来任何一句话。
她知道舒蔓因为昨晚的事情在怨她,只是她昨天晚上就算是拦着债主又能怎样,说不定到时候她们母女都会遭殃,如果她们母女都遭殃了,谁来照顾舒泽。
考虑到种种原因,她才会忍着心灵上自责,没有出手制止。
舒蔓见自己母亲不再说话,默然的样子似乎在忏悔,她不免觉得好笑又心疼。
她也静默了良久没有说话,再开口说话的时候,恢复了一贯的冷静。
“我明天下午会过去接舒泽过来!”
“不行,我……”
“嘟嘟嘟……”
不给姚文莉任何开口反驳的机会,她直接把电话挂断。
————————————————————————————————————————————————————
挂断了姚文莉的电话,舒蔓的眼眶微微泛红。
和姚文莉终究生活了二十多年,嘴上说不在乎,脸上表现不在乎,心里终究都会在乎、在意……
吃过了晚饭,舒蔓没有说自己怎么了,乔慕晚也没有问她怎么了。
身为好闺蜜,两个人还真就是应了那一句“同病相怜!”,连碰上棘手的事情,都同一时期。
“慕小晚,我明天有事儿要出去一趟,你想吃什么,我明天晚上带回来!”
舒蔓家的情况,乔慕晚大致了解一些,没有说想吃什么,就说你看着买吧。
“让我随便买,我就买猪大肠回来!”
乔慕晚:“……”
乔慕晚平时最不喜欢吃那些动物的器官,舒蔓的话,让她当即放下碗筷,皱眉白了她一眼。
不过看舒蔓还有心情和自己开玩笑,因为没有什么事儿,她也就释然了下来。
“慕小晚,明天你没有什么事儿的话,把次卧那里打扫一下吧,我想把我弟弟接过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