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祎铭这么一提醒,舒蔓才意识到厉祎铭还没有把钱给自己,自己就觉得自己欠了他三十万。
看舒蔓有些呆滞的样子,厉祎铭把钱递给她。
“我刚和你老板说了,让你提前下班,把钱给你母亲送去。”
舒蔓有些瞠目,“……不用。”
她下班再去送钱也不迟,不差这一两个小时了。
“你打车不方便,我送你过去。”
厉祎铭也不管舒蔓怎么看自己,自作主张的开了腔,随即,大手一伸,扣住舒蔓的小手,就往外面走去。
舒蔓的手被厉祎铭握紧,她微拧眉头儿。
刚准备说些什么,厉祎铭温润的嗓音,低沉好听的传来——
“我从小到大还没有上过保险,你母亲的事情处理好,我人身险,车险,还有你说的投资理财,你都替我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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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算厉祎铭今天不带她回城南,舒蔓今天也打算回去一趟。
一是自己的车放在城南,没有车,她出行什么的实在是不方便;二是昨天有厉祎铭在,关于自己弟弟要不要接过来和自己住一事儿,她不好对自己母亲反应太过激烈,寻思今天过来,再询问询问舒泽的建议。
只是,自己还是没有摆脱厉祎铭又和自己一起来的事实。
厉祎铭带舒泽下了楼,舒蔓则是把自己带来的钱交给姚文莉。
她说过她会替自己母亲还这三十万的,不管怎样,她说到就会做到,如果自己母亲真的再想不开的继续赌-博,她保证,绝对不会再管自己的母亲。
但是令舒蔓意想不到的是打从昨天以后,那些来找事儿的小流-mang再也没有出现。
听自己母亲这么说,舒蔓还有些不敢相信。
但是想想,厉祎铭虽然和自己说过的话不多,但是他从来没有食言的时候,所以,厉祎铭说了他不会再让那些小-流-mang来惹事儿,他就一定会说到做到。
姚文莉拉过舒蔓的手,到chuang边坐下。
坐到了chuang边,她语重心长的开腔。
“蔓蔓,不是妈妈猜忌还是怎样,祎铭这个孩子,全身心的帮助我们家,不难看出,他……对你其实是有私心的。”
自己母亲这么一说,舒蔓拧眉。
说来,她和厉祎铭的接触,比自己的母亲要深,自己的母亲都意识到了厉祎铭和自己之间的接触有私心,她这个做当事人的,怎么可能没有所察觉。
“妈,我和他之间就是朋友。”
舒蔓敛住情绪,将眼底浮动的不自然收拢住,声音很淡,但是明显有极力掩饰意味的回了话。
姚文莉笑,脸上浮动少有的情绪,“蔓蔓,这么说吧,可能是你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不过妈妈可以很肯定,你对祎铭也是不同的,不然,你怎么会让他来家里?要知道,从小到大,他是你第一个领回家里来的男孩子。”
姚文莉丝毫不觉得自己叫厉祎铭为“祎铭”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口吻自然亲切的唤着他的名字。
被自己母亲的话蛰刺自己的耳膜,舒蔓本就蹙起的眉头,拧得更紧。
舒蔓不觉得自己对厉祎铭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是自己母亲一口一个自己和他之间关系不清不楚的关系在,听得她实在是不舒服。
舒蔓的手被姚文莉重新握住,她紧紧地抓住舒蔓的手。
感受手被握紧,舒蔓抬起头,望向自己的母亲。
“蔓蔓,妈觉得祎铭这个孩子不错,如果你和他好上了,以后,我们家再出现什么事儿都不叫事儿了,而且你也不用再继续辛辛苦苦的工作了,你弟弟治疗需要花费的医药费也有人承担了,最重要的是,我拖欠的那三十万债款,你也不用偿还了。”
舒蔓:“……”
姚文莉的话,听得舒蔓越发的觉得过分。
已经忘记了心脏麻木是什么感觉,她撇开自己母亲握着自己的手,嘴角冷冷的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在想,如果我和厉祎铭好上了以后,以后你就算是豪-赌,哪怕是去拉-斯-维-加--斯赌,都有人给你做后盾了?”
舒蔓真的觉得自己母亲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竟然丧心病狂到让自己和厉祎铭好,然后让她以后的生活,哪怕是豪赌也有了保障的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