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和帝坐在书案后面,手里拿着奏折看的出神。
几人进去后恭恭敬敬的站在书案边并未开口,只等着皇帝发话。
泰和帝赵云钦已经五十二岁了,在位已有二十六年。
他这两年瘦的有些厉害,眼睛却有些凸出来。
精神头也不差,看人时眼神像鹰隼一般的锐利。
赵元承坦然望着面前的皇帝,与他记忆中的那人对比。
眼前的人比他记忆中的干瘦了许多,也矮小了许多。
“怎地一直看着朕。”泰和帝感受到了灼灼的目光,抬了抬眼皮便扔下了手中的奏折。
“儿臣许久未曾见过父皇了,每回见到您,都忍不住想多看几眼,以弥补昔日的时光。”赵元承换上了孺慕的眼神。
泰和帝似有些动容,也像陷入回忆中那般:“是啊,终究是错过了许久……
无妨,你我父子来日方长。你这几日出宫,外面的事可安排好了?”
说起宫外之事,赵元承多了几分腼腆:“并不是要紧的事,现下都安排好了。只这些年我长在宫外,如今待在宫里倒是不习惯的很!”
“嗯,你说的也是,你在外面长了这许多年,宋家人待你如亲子一般,叫你一下子斩断了,那朕也太绝情了,准你时常去探望。
只不过,你也不小了,这亲事也要安排上了,须知成家方能立业。你若心悦哪家千金亦可说与朕听!”能听出来泰和帝很是关心这个儿子。
赵元承浅浅笑道:“儿臣以前也订过一门亲事,只不过最后没缘份罢了。
这些年多是待在书局里读书作画,并无心悦之人,亲事上头全由父皇做主便是。”
“嗯……朕心里有数了!”泰和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赵元承之前订的那门亲事未成,那家人的女儿早夭,未尝不是没有与皇家结亲的福气。
虽说他的儿子们都有各怀心思,但终究是皇子,又岂是寻常人家能配的上的。
泰和帝与儿子说了几句家常,便问起了正事:“今日朝堂之上你们怎么看?”
说的是边关战报,北凉并未起大军正面对抗北关隘,而是分成许多的小股马队分赴边关各小城。
且不止是北凉国,还有金沙国,同样的手法去的却是西路。
镇守月西关的沈栩同样报上了战报。
兵部尚书叫胡不非,是两朝的老将,年纪也是一大把了。
他虽是武人出身却有一副难得的好脾气。
他面色有些发沉:“北凉、金沙素来垂涎我国国土,这是毋庸置疑的。
这些年来,西边的沈栩、北边的楚千衡虽将他们拦在关外,令其不得寸进,但他们也未曾后退一步。这次只怕两国已经联手……”
泰和帝嗯了一声,方道:“看着像,但北凉、金沙也是世仇,若真联手也会悄悄的打咱们个出其不意,又怎会是这副生怕咱们不知情的嘴脸?”
他说这话也是有个缘故。
北凉、金沙也不是第一遭联手,早年间这两国也曾订下盟约一起进攻大夏。
谁料北凉见久攻不下北关隘,便背信弃义,趁着金沙后防空虚,去占了他们好大一片肥沃的土地。
还斩杀了一位金沙王族。
这话泰和帝可以说,但胡不非不能说。
边关大事,看的多重都不为过,并不能凭着感觉来说话。
若有个万一,那便是误国误民。
泰和帝心中明了,故又道:“倘若属实,那我大夏面临的是北路与西路双线作战……你们先做好打算吧,这才消停了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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