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缈赞赏地瞥了她一眼,“师父的好你会慢慢体会到的,希望你能一直保持初心。”
陆廷灿认命了。
长长叹息一声,也坐了下来。
举着茶杯半晌开不了口,主要是不知从哪儿说起。
姜缈仿佛能看穿他的想法,沉吟道:“不如就从你需要小孩儿的命说起。”
陆廷灿握着茶杯的手猛地一颤,茶水洒出来打湿了他的衣襟。
望着姜缈不可置信道:“您怎么知道的?”
姜缈摆了摆手,“没点本事怎么忽悠人?”
闻言,陆廷灿失笑,心情也稍微放松了些。
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您不要误会,我是需要小孩儿的性命,但我不会做那枉害人命之事。”
“我们陆家人都不会这么做,哪怕……哪怕家破人亡!”
太子几人对视一眼,心中惊讶不已。
这怎么跟他们所了解的陆家有点不一样?
陆家人表面看起来温和无害,可做起生意来却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虽谈不上不择手段,但也绝非善良软弱之辈。
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宁肯家破人亡、都不害人命的底线。
陆廷灿看出他们的想法,摆手道:“不必惊讶,有所为有所不为,我们陆家有自己的原则。”
姜缈瞟了太子几人一眼,对陆廷灿说道:
“不用理他们,就当他们是鬼,你继续说你说的。”
三个鬼立刻摆出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决定一会儿无论听到什么,都要做到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
天大地大,吃瓜最大!
姜缈说过,吃瓜不表态,多嘴不吃瓜。
陆廷灿微微点头,目光缓缓抬起,仿佛望向那虚无之中。
眼中浮起一抹回忆之色,轻声道:“我们陆家发迹在六百八十三年的中秋那日……”
“而谁也不会想到,陆家先祖是因一个神秘的盒子而发家的,这也是我们陆家最大的秘密!”
“当年,先祖在田里发现一个全身都是伤的人,先祖心善,见那人还有一口气,便叫来村子里的人一起把人抬了回去……先祖后来称他穆先生。”
陆家先祖拿出家中仅有的积蓄,请来大夫为穆先生治伤,又悉心照料了两个月。
穆先生痊愈后,从包袱中取出一个雕刻着古怪图案的木盒子来。
对陆家先祖说道:“我身无长物,唯一拿得出手答谢于你的便是这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