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自始至终所干事情一样自然。
“不应该啊,明明脉搏还在跳动,充其量也就只是个健康平常人。为什么能给我带来如此大压迫感,就好像,就好像月光下那群家伙……!“
只是稍微靠近,就感觉心脏要跳出嗓子眼,绝对不可能是爱情或者对眼来电——
是面对怪兽恶魔,是下位种族面对上位掠食者,身体基因自然而然发出的颤抖!
目送着,只能目送着前面年轻人推着车越走越远,直到尽头。
只有等到对方完全消失在视线中,力气才再一次听由魏姣分配。
“噗通!”
第一时间酸软跪坐在地板上,连扶着自己勉强站立起来,都完全做不到。
原因尚且不明,但是女人确实被对方只是风轻云淡动作,惊吓到暂时瘫痪。
“明明只是一个留着热血平常人,为什么总感觉随时都可能翻脸,把我一口吃进肚子里?”
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后,魏姣才掏出手绢,稍微擦拭了一下胸口上粘稠汗水:“难不成是已经有了什么东西,附着在这小子身上,所以连带被关注到的我,才会感到战栗?”
念头来来回回几遍,女子才说服了自己,并且将最离谱念头,’人也能变得比鬼神还强‘删除。
“想必是已经在鬼打墙一样幻境,恰恰在得手前一瞬间,被我打开房门惊扰,才把目光投注一部分到我身上~~”
不管有没有用,女人还是颤抖着朝拜,做足一切仪式后,才抬起一张胭脂已经在汗水下花糊的脸,一瘸一拐离开了。
……
“师傅,我去意已决,何须再劝!”
“我只是担心就我清羽派这一门传承,就从徒儿你这开始断绝啊——”
小道士抬头看了一眼上方因为年久失修,摇摇欲坠的鎏金牌匾,以及大厅祖师堂上,虽然侍奉即使也开始褪色,五排几十个祖师爷排位,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
“现在活不下来,救治不了师傅你,那才是真正灭顶之灾到来!”
尽管眼神中光芒还是和手痒时一样清亮,但是衣服下面已经挡不住腐肉味,哪怕不在一边伺候泡解毒药浴,依然能够闻出来。
再寻不到那一味药铺中根本不存在,也不记载在常见百科笔记上,专药专用奇物,师徒二人就要天人永隔。
怎么能不努力,怎么能不鼓起勇气,这毕竟是一整个世界,唯一一个亲人。
强行提着一口气的小道士嘟囔着嗓子说道:”要活就我们爷两个一起活,要死,自然也是一样。实在等不到,就帮我雕块牌位……“
似乎也感觉自己意志太过消沉,小人儿昂着脑袋吹着鼻子说:“邪不压正,术业有专攻,等我到了下面还说不准谁要怕谁!”
强行把喉咙当中苦水咽下,老道士脸上好像也捅破了苦胆:”这个世界上,事情哪有你所说那么简单。“
“即使真有邪物,那也是在他人统治下邪物。而我们虽然声称仙家道法,还不是被排斥在外,属于真正被打压弱势群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