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蟠鳞狠狠灌了一大口美酒,用匕首将鲜美的烤羊肉切开。简陋的茅屋足足有二三十号人,都是追随他们多年的山匪。
“列位袍泽,经过仲弟相救,吾终于回来。沿路吾与仲弟仔细商议过,这卓草虽说愚蠢的很却也不好对付。况且咱们已惊动咸阳的人,关中不再适合继续待。待用过饭食拿上东西,咱们就先回去!”
“好!”
“都听大兄的!”
他们相识多年,平时都是以兄弟相称。蟠鳞较为年长加上能力出众,自然便是大兄。这次能安然回来,他们也都颇为高兴。回来前他们也都考虑过,是时候离开关中。此地虽说收获颇丰,却也是危险重重,还不如稳扎稳打来的强。
“大兄,咱们接下来去哪?”
“吾早些年认识位豪桀,名为龙且。其武力强盛,吾与仲弟联手都不是他的对手,三回合就被打败。前些日子他曾来信,说他投奔了反秦义士。咱们是秦国的通缉犯,若是被擒便是夷三族俱五刑的死罪。今亡亦死,举大计亦死,倒不如投奔龙君谋取一番大事!”
“好!”
“若能推翻秦国,说不准咱们也能封侯!”
“封侯?乃公要封王!哈哈哈!”
蟠鳞大言不惭的笑着,他这纯粹就是酒后胡言。只不过他这话没啥毛病,他们犯下的累累罪行被抓到就是死无全尸。与其如此,就算是造反又能如何?
“大兄,那卓草真这么厉害?”
“呸!他若厉害,又怎会被某诓骗?”蟠笃不屑冷笑道:“某不过随便易容假冒成蒙毅,他就被吓得两股颤颤。不光乖乖释放大兄,甚至还宴请某用膳。若非着急离开,他还想留某在其府上过夜。说是过夜,只怕还想把那侍女为某侍寝咧。”
“哈哈哈……”
这些人皆是会心的怪笑着。
他们可都打听过,卓府的媵妾长得可都水灵的很。不敢说是美人,却也都不差咧。丰腴多姿,眼神都勾人的很,可惜偏偏落卓草手里。有传言说卓草那方面有些问题,所以这些媵妾还都是完璧之身。
“都说那卓草聪明,看来也不过如此。”
“上次大兄被其生擒,也不过是运气罢了!”
“对!”
“吾等在关中这么长时间,他又能如何?”
“说起来,某又想到上次那位妇人,啧啧……可惜还未过瘾,她就被氓给杀了。卓草似乎就因为这妇人而勃然大怒,调动近百人入山寻找。可惜,他们找不到。”
“就算找到也不是咱们对手!”
有壮汉喝的是醉醺醺的起身,左手指着自己脑袋骂骂咧咧道:“那卓草我看也是吹的厉害,实际上没什么本事。别说他不在,就是他在这又能如何?难不成,他能一箭杀了我不成?”
“哈哈哈……嘎!?”
笑容戛然而止。
一枚闪烁着寒光的弩箭贯穿茅屋,精准落在壮汉的眉心处。壮汉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轰然倒在地上。
“敌袭!敌袭!!”
蟠鳞反应速度很快,当即抽出腰间佩剑。同时一脚将木桌踹翻,挡在自己的面前。他甚至都没心思去管到底是谁攻击,只想着赶紧溜之大吉。
“咱们赶紧撤!”
一枚枚恐怖的弩箭攒射而入。有山匪被活生生射成刺猬,轰然倒地。腥臭的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散发出阵阵恶臭。
卓草可不会讲什么道义,还搞个一对一单挑这种无意义的事。既然是敌人,那就先来个火力覆盖再说。能全部射杀,为何要冒险冲上去肉搏?
他现在剑术也就能杀个鸡,根本没必要冲上去。以他的爵位冲上去与人搏命,那就是脑瘫。在战场上就是犯下大罪,就算打赢了也会受徙刑。因为秦国打战讲究各司其职,要保持战阵有序。
“射,给我玩命射!”
“一个都不能放跑,全部射杀!”
“这群杂碎滥杀无辜,今日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卓草挥舞着长剑,卖力的摇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