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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2页）

&ldo;怎么，你和莉琪的孩子么？&rdo;

是雅威。

第21章第二十章

后来我觉得，我一生中最像是&ldo;路西菲尔&rdo;的场景，不是我对任何人做出担保的时候，不是我忽悠整个天堂接受亚纳尔叶莱进入天使学院当老师的时候‐‐是那一天我撑起身，对雅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光流淌于地面，风吹过窗外的树梢，黑发的天使问神：&ldo;有事么？&rdo;

他仰头看着神明，神俯身去拉他的手，&ldo;没事不能找你么？&rdo;

&ldo;我以为我们在冷战。&rdo;天使说，但他握紧了神的手，神皱起眉，&ldo;路西法你是不是成心的。&rdo;

我当然是成心的，诚心诚意地成心的。我维持那个笑，几乎高傲地问他：&ldo;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了么？&rdo;

&ldo;不知道。&rdo;

&ldo;那你继续想去吧。&rdo;我直接松手又躺回去，&ldo;我全知全能的神。&rdo;

周围懵了一圈，我和雅威活像在演某种精彩到全场鸦雀无声的戏剧，他歪过头，就在那一刻神性展露无疑，白发，接近无色的浅紫色眼睛，仿佛散发浅光的皮肤‐‐他像是一片云，一片自云端坠落的羽毛，一抹纯色的颜料。

&ldo;别生气了，&rdo;他说，&ldo;告诉我。&rdo;

&ldo;不行。&rdo;

&ldo;为什么？&rdo;

&ldo;如果这种事需要我告诉你，我会更生气。&rdo;我维持着几乎完美的商业微笑对我面前的这位神说，&ldo;这不是能学来的东西，我说过了，你是神，所以你不懂。&rdo;

你是神，所以生命在你眼里等同于尘土‐‐可我做不到。

我不是高高在上、俯瞰全地的存在。

我可能永远也成为不了真正在天国顶端俯瞰万物的&ldo;路西菲尔&rdo;。

他皱起眉，抱起胳膊，&ldo;你到底在珍惜什么？&rdo;

&ldo;我在珍惜回不去的过往。&rdo;我假笑着回答，珍惜一个名为陆霜的过往，一个遥远的属于地球的生命‐‐耶和华几步靠近我，他的发丝垂落在我膝盖上，他坐在我身边，困惑地问：&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不能被替代。&rdo;我几乎温驯地回答他，&ldo;绝对不能忘掉自己是什么，不是么？&rdo;

他看起来并不赞同我的话，实际上他看了一圈周围的天使，意思再明显不过：你忘了你和他们不是一个种族，你早就忘了。

&ldo;雅威，&rdo;我叫他，&ldo;以后造东西的时候，别再加感情这种没什么用还净捣乱的东西了。&rdo;

&ldo;如果你这样希望，就回来监督我。&rdo;

&ldo;你不想就算了。&rdo;我不进他的套，&ldo;反正我管不了你。&rdo;

放在五千年前我对他这么说，准保他哭出来。但现在他愣愣看着我，咬了咬下唇，又摇头，&ldo;你还在和我生气。&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