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喝醉了的小姑娘会这样黏人,明明清醒着的时候,对他礼貌又疏离。
孟怀京漆色地眸子一暗,呼吸略滞。
理智让他此刻该把人丢开,两人还没结婚,他从小到大受到的教育,让他必须尊重女性。而此刻对方明显不清醒,说什么做什么都不是她的本意。
“松手。”孟怀京故意冷着嗓音,想要吓退她。
她难得固执地捏着他的衣角,粉白的指甲盖都透着青色,是因为用了力。不说话,用行动表示抗议。
孟怀京叹了一口气,伸出手去解她的手,只是小姑娘手被弄开了,不死心地又去抓他的衣角,他皱眉,又给她解开了。
两人在这儿僵持了一会儿,出了一身薄汗,也不知道小姑娘怎么想的,见抓衣角这招没有用,就开始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试图抱着他的腰,呜呜咽咽地不松手。
温香软玉在怀,没有人能够无动于衷。孟怀京闭了闭眼,叹气,败下阵来。
他哑着嗓子,努力平复着难耐的躁动,问:“怎么就一定是我?”
声音平直,也不知道是无奈还是疑惑。
小姑娘见他妥协了,哼哼唧唧地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我们的家,不要别人,你和我……”
她说话颠三倒四的,孟怀京却是瞬间听懂了。
他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胸前毛茸茸的小脑袋,刚刚一折腾,她的整个发髻都乱了,那根碧玉簪斜斜地插在她的头上,摇摇欲坠。
当真是,再闹下去,这“孟氏双珠”非得毁在这儿了。
孟怀京心底蓦的就变得柔软了下来,小姑娘黏人的很,却是很没有安全感,对有个家莫名执着。
他抬起手,将她头顶的碧玉簪抽出,如云般的青丝倾泻而下,如瀑般披散在她的身后,空气里浮动着淡淡的幽香,是她身上独有的味道。
孟怀京骨节分明的手穿梭在黑色瀑布中,慢条斯理地替她挽头发,只是他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一直不得其法,甚至动作生疏到一直扯到姜南音的头皮。
偏小姑娘成功地将人留下来了之后就乖得不得了,温顺地站在他胸前,任由他扯落了好几根头发,只是疼的皱了皱眉,一声不吭。
孟怀京心里难得升起几分歉意,也难得的多了几分狼狈,对着一头柔顺滑腻的头发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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