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最后才抬头有些傲娇地说:“我是那么容易原谅别人的人?”
想取得她的原谅,可没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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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燕的房间里此刻堆满了纸箱。
她才刚从校园出来,就被大哥的助理带回了家,似乎是迫不及待要让带她回去收拾行李似的。
她脸色苍白得吓人,还是咬唇把自己的东西,往纸箱里放着。
李岩在旁边站着,看着李燕的一举一动,在她要拿贵重物品往纸箱里放的时候,机械般提醒道:“所有贵重物品的所有权属于何家,您不能带走,请知悉。”
李燕手上动作一停,李岩像防贼一样防着她,她内心升腾起无止境的屈辱感。
只好把手上的东西又放了回去。
除了她自己的银行卡以外,她房间里所有的贵重物品,包括奢侈品衣服和包包鞋子,一样都不许带走。
虽然有银行卡,但她平时花钱大手大脚,每个月的零用钱才十万,那点钱哪够她花?都是一打到卡里就被她花个干干净净。卡里的钱还不到一万。
听说李大健家里条件不太好,这要她怎么活?
家里的佣人此刻都站在门外冷眼旁观。
“活该,叫她嚣张,每次都没个好脸,好像我们生来就该伺候她似的。”
“我早就说,养女哪有亲生的重要,现在还不是夹着尾巴乖乖的被赶出去了。”
“她以前还那么跋扈,谁给她的脸。”
“呸,还真当自己是小姐了,还以为是旧社会呢。”
也许是压抑久了,现在女佣们都是能发泄就发泄,不能发泄也在暗地里狠狠瞪她。
门外的议论不停地传到她的耳朵里,她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眼眶不禁涌上眼泪。
她最终还是被赶出去了。
都是因为何月心。
她捏着纸箱的边缘,恨不得把何月心像手里的纸箱一样捏碎。
片刻后,李燕吃力地把行李搬出了别墅。
门口站着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夹克外套和裤子,看得出来不常洗,上面带着黑色的油腻,在车灯的照射下有些反光,脸和脖子都晒得有些发黄。他旁边放着一辆三轮车。
刚才李岩说什么也不让他进门,所以她只能自己搬行李。
等她把行李箱拖到李大健面前,她彻底惊呆了:“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