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之间,就到了秦馥生辰这日,此刻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以往忠勇侯府的主子都去京郊的别庄避暑,但今年因为皇贵妃要回府过生辰,所以一家子都待在侯府,等待团圆。
今个儿一早,秦妙换上一身桃色的裙衫,细白的皮肤极为柔嫩,好像能掐出水来,她也没有涂脂抹粉,只是在唇上点了胭脂,蜜糖味儿的,十分香甜。
看着镜中的女子气色好了些,秦妙长舒一口气,既然她与易灵均已经有缘无分了,她也不能陷入儿女私情之中,否则惹恼了元琛那恶鬼,说不定那厮会用整个儿忠勇侯府来泄愤。
前世里元琛可是生生逼死了晋文帝,当真是个胆大包天的,秦妙虽说是侯府贵女,但在元琛面前,恐怕连蝼蚁都不如。
“小姐……”金银怯怯开口。
自打知道这丫鬟的身份,秦妙再也没有使唤过她,此人是元琛的眼线,秦妙只觉得自己是瞎了眼,才会毫无保留地信任金银,使得在元琛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芙面带着冷色,秦妙看也不看金银一眼,说:
“你先下去吧。”
金银委屈的眼眶发红,偏偏她的确是元家的死士,秦妙也没有冤枉她,就算委屈也没处说理。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秦妙听到声音,只拧起眉,淡淡道:
“你愿意跪就跪着吧。”
说完,秦妙就带着雪茹海棠二人往外走,临出门前,海棠往回看了一眼,杏眼微微眯起,带着几分幸灾乐祸,这金银也不知是何原因,惹恼了主子,眼见着她受苦,海棠就跟冷天喝了碗热汤似的,心里甭提有多舒坦了。
对上海棠的眼神,金银冷了脸,五指并拢在脖颈处一划,眼中带着杀意,把海棠吓得一哆嗦,也不敢再招惹她,紧跟在秦妙身后,离开了琢玉轩。
刚刚走到正堂,秦妙就见着远处走来一群人,仔细一看,打头之人正是秦馥,站在秦馥边上的俊朗男子,不是晋文帝还有哪个?
秦妙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晋文帝会来侯府,不过她心里再是诧异,脸上仍挂着娇甜的笑,走到秦馥身边,福了福身子,说:
“臣女给陛下、娘娘请安了。”
秦馥上前一步,想要把秦妙扶起来,却不放被晋文帝抢了先,他即使掩饰的很好,但眼神中却透着几分焦急,抓秦妙手臂时力气也用的猛了些,疼的后者直抽冷气。
一旁的司马氏见此情景,眼仁一缩,牙关紧咬,强挤出一丝笑意,拉过秦妙的手,把人护在身后。
“陛下娘娘还是快进屋吧,今个儿日头大得很,娘娘本就是苦夏的身子,可别中暑了。”
“不妨事。”
秦馥笑笑,见着母亲这么护着妙妙,心里不免有些犹豫,不确定自己将妙妙送进宫的举动到底对是不对,不过她棋局都布好了,若是棋子不落在该有的位置上,实在是有些可惜。
偷眼扫过晋文帝,发现这男人的眼神跟钩子似的,一有空就落在妙妙身上,让司马氏不由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