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陛下啊,今日陛下要在皇贵妃的关雎宫中过夜,昨个儿就说不来了。”
一听秦妙的话,瑜美人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好像被生生扇了一耳光似的,面前的女人明明早就知道她的来意,偏偏仿佛看戏似的,故意戏弄于她!
“秦柔!”
看着瑜美人气的浑身发抖,秦妙笑的更欢,这女人三番四次的让姐姐心气儿不顺,她现在不过讨回来一些利息罢了,又算得了什么?
“瑜美人怎么了?为何大动肝火?”
秦妙装傻,小脸显得十分无辜。她又是个美人,这么一看自然是赏心悦目的,只可惜瑜美人没有这么好的兴致,她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了柔嫔那张脸,才能解心头之恨!
“你、你真是无耻!”瑜美人指着秦妙的鼻子咒骂。
“瑜美人还请把话说清楚,我到底是怎么无耻了?”
秦妙皱着眉,脸上刻意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对上秦妙的双眼,瑜美人只觉得一阵怒火从心间涌起,她好像又看见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左相夫人,记得左相夫人看着她的眼神,好像看一团秽物一般。
不过那又如何?
她虽然是娼妓的女儿,但入宫伺候皇上。也是父亲的意思,卓夫人又算什么东西?
想到卓夫人,瑜美人眼中就划过一丝杀意,好在她还有些理智,知道柔嫔是圣上宠爱的女人,万万不能对她动手。否则这后果可不是她能承受的起的。
深吸一口气,瑜美人强压下怒火,冷冷道:
“到底怎么回事,柔嫔你心里清楚,话不投机半句多,我就不多留了!”
话落。瑜美人冷冷地扫过秦妙一眼,转身离开了钟粹宫。
看到瑜美人的眼神,雪茹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挥退了伺候着的丫鬟,将雕花木门给关严实了,这才忧心忡忡地说:
“小姐。瑜美人气的很了,不会冲你下手吧?”
秦妙冷笑道:“即使没有今日这一出,她也会对我下手,气不气的,又有什么分别?”
听了这话,雪茹皱着眉。显然仍是有些担心,毕竟秦妙现在的身子不比以往,损了心脉,整个人都仿佛被抽干了活气,也不知要养多久才能养好,哪里能斗得过那些身体康健的妃嫔?
“你带回去关雎宫送个信儿。就说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别让姐姐担心。”
雪茹应了一声,就离开了,房间里只剩下金银与秦妙两个,大眼瞪小眼的。
秦妙无奈,说:“你要是累了。就先歇着去,总在这儿看着我有什么意思?”
金银摇头,道:“奴婢哪敢去歇着呀?奴婢也真是个傻得,早该在您讨要护心镜时,就猜到您打得什么算盘,省的您落了个心脉受损的下场。”
“呸!”秦妙催了一声,道:“什么下场?你这丫头也忒不会说话,你主子难道就未曾教教你?”
金银舔着脸笑:“奴婢的主子只有您一个,以后还得让您好好教着,这才不至于说话太难听。”
“对了。”金银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道:
“主子,德宜公主已经到了辽国境内了,不过她运气不好,听说被山贼给劫了去,最后虽然救了回来,但清白却毁了,也不能再当辽国的皇妃了。”
秦妙明显有些不信,问:“她被山贼劫了去?那些辽国的军汉一个个都是死人吗?还是山贼武功以至出神入化,才能把堂堂的公主给抢了去?”
这其中明显有猫腻,但秦妙却不是个刨根究底的人,她只要知道赵芙蕖过得不好,就安心了,至于怎么个不好法,这倒是不太在意。
“既然如此。难道辽国还要咱们再派一个和亲公主不成?”
金银摇头,道:“自然不会,这本来就是他们护卫不利,让德宜公主毁了清白,哪有再让晋国出一位公主的道理?反正辽国承诺会好好奉养着德宜公主,陛下最后也没追究了。”
秦妙咂咂嘴,仅从金银的几句话中,她就能推测出赵芙蕖的处境。
一个失了清白身的和亲公主,在异国他乡,身边连一个可靠的奴才都没有,这日子有多难过可想而知。
“因果循环,这都是命数,怪不得别人。”
听到这话,金银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若不是赵芙蕖那日去庄子里折辱小姐,少主也不会对她下如此狠手,果真是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