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德应了一声,想要劝劝秦妙,却又无从开口,等到他离开厢房之前,对秦妙的观感不由好了几分。
金银关上雕花木门,走到床边,疑惑道:
“主子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京城了,为何还要讨好一个奴才?”
“福德是堂堂的大内总管,与普通的奴才全然不同,与他交好总比结仇强。”
金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以往学的只是杀人的法子,对这些人情世故了解不多,好在她是个聪明的,一点就透,秦妙派她办事,也不算吃力。
刚到周府那天,秦妙在晚宴上见过了周恒,记住了此人看着秦馥的眼神。
这段时间周恒没有出手,秦妙本以为他已经打消了念头,谁知此人尤为大胆,竟然想跟着一行人回京,还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秦妙被留在金陵,安置在秦家的老宅,直到她被送出周府,晋文帝也没有出现过,还真是个无情的。
老宅年久失修,好在还有几个老仆,知道秦家的小姐要回来住,赶忙收拾了一番,这才能住人。
主仆两个将一搬到老宅,晋文帝一行人就启程回京了,算算时候,此刻已经离开了金陵。
没在晋文帝眼皮子底下,秦妙好像被撕了符咒的妖精一般,整个人都有了生气儿,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但脸色却好了许多。
元琛刚刚进到老宅之中,就看见秦妙坐在树下,看着树上的金银,兴致勃勃地指挥金银摘李子。
“左边那个红些,定然甜得很!”
“上边那个!”
金银满头是汗,她的轻功的确不错,但也不是用来摘李子的,偏偏主子还不容易有了兴致出来逛逛,她也不忍拂了秦妙的意。
元琛走紧了,轻咳一声,道:
“摘了这么多李子,吃的完吗?”
听到男人的声音。秦妙头也不回,道:“我现在是双身子,吃的多些也是自然,你堂堂镇国公,难道还养不起一个小小女子?”
“小小女子?”
元琛捏住秦妙的下巴,微微用力,将女人的脸抬了起来,细细打量着她,眼神露骨,带着炙热的温度,让秦妙脸红地好像熟透的虾子一般。
“看什么看?”
秦妙恼羞成怒,伸手狠狠拧着男人的手臂,但元琛浑身都是精肉。结实的很,拧的秦妙虎口发酸,都没让他眉头皱一下。
看着女人闹够了,元琛这才不急不缓的开口:
“你什么时候随我去边城?”
“这么心急做什么?等他们回京之后,咱们再动身也不迟。”
蹲在女人面前,元琛生的高大,两人的视线正好平齐。
“晋文帝那么对你,你难道真的不记仇?”
秦妙笑靥如花,说:“我记不记仇又有什么用?他是皇帝,而我只是一个失宠了的妃嫔,这差别,未免也太大了。”
听到秦妙说自己的妃嫔,元琛皱了皱眉。鹰眸之中划过一丝不满,道:
“你若真记恨晋文帝,就让他这个皇帝当不成可好?”
低垂眼帘,秦妙拉着晋文帝的手,说:
“你自己想要图谋不轨,可别将锅丢在我身上。”
被看穿了想法,元琛也不恼,一把将面前的女人按在怀里,掌心扣住秦妙的脖颈,让她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