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即点了点头,“好。”
“对了,记得帮我带份隔壁的叫花鸡,谢谢。”
祁韶安:……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
沈家庄。
“什么?!他不借了??”男子拍案而起,脸沉得像黑锅底,那两道充满怒火的目光叫人不寒而栗。
“是…是……好像是他家夫人…不是……是……反正是个娘们,追着他打了满院子,最后把房契地契全都抢了回去……就…没成……”
小厮哆哆嗦嗦的解释着。
“啪——”
一只茶杯炸裂在跪着的小厮身边,碎片划过手腕,鲜血涓涓而下。
“老爷饶命!老爷饶命!”
男子铁青着脸色,好你个叶久,竟敢算计于我。
八千两,九日,利息整整…四百两!!
男子一脚狠狠地踹开身侧的椅子,他妈的,亏大了!
椅子撞到一旁的茶桌,几只茶杯扑梭梭的掉落,炸出一朵朵白花。
沈大勇顿时脸色惨白,身子簌簌地发起抖来。
“废物!都是废物!”
沈老板两步走到沈大勇面前,一脚踹了上去,“滚,别让老子再看到你!”
沈大勇跌落到一地碎片上,身上顿时又平添几道伤口,甚至一个瓷片好巧不巧滑在了脚腕上,割伤了经脉。
“啊……”沈大勇痛的在地上连连打滚,不料被盛怒下的沈老板又踹了几脚。
沈大勇连滚带爬的夺出了房门,身后又传来了几声瓷器爆裂的声音。
他只觉得背脊都窜过了一抹冷意,不顾流血的伤口,一瘸一拐的往后门逃去。
而屋里阴影笼罩的沈老板手紧握成拳,盯着大敞的房门,眸光阴冷。
……
翌日晌午,燕津桥口。
一女子着素色衣裙,面带薄纱,眉目如画,静静的站在桥口,抬头望着“祥玉茶楼”的大字招牌。
厚重质朴,气势磅礴。
果然比自己那秀气的字好多了。
也不知叶久怎的就偏偏看上了那副。
“小姐,我们进去吧,这里人多。”微雨凑上来提醒了一声,小姐突然在门口发起呆,这人来人往的,冲撞了怎么办。
祁韶安回过神来,朝她点点头,便提裙迈了进去。
微雨和小黑紧随其后。
根据叶久的嘱咐,祁韶安挑了一个靠窗的的座位,向外看去,从主街到桥头,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现在几时了?”
“差一刻申时。”
祁韶安点点头,粗粗算来,叶久已经在府衙侯了三个多时辰了,以她那性子,八成早就烦躁了吧。
脑海中飘过那人仰着脸哭嚎的模样,她轻快的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