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沣乐道:“人逢喜事精神爽,此言果真不差。”
他朝一旁的座椅请了一下,又接着说:“这叶久已经被抓进了牢里,他就是有通天本事,这次也是无法全身而退了!陆兄之计果然是妙啊!”
陆仁易摆了摆手:“不下狠手,如何能搬动了他?”
他在座位上坐定,转头看向沈沣:“你手下可清理干净了?”
沈沣点点头:“这次用的不是当家子人,是颗废棋。”
陆仁易沉吟一刻:“那就好。”
沈沣突然皱了皱眉:“不过,陆兄你那边……”
陆仁易笑了一下:“我与他素不相识,我有何理由害他?再者,他又能抓到何证据?”
沈沣了然点头:“是啊,万般不会怀疑到陆兄头上。”
陆仁易接过小厮递来的茶,声音飘渺:“事到如今,只等县令升堂审判,再给他定罪画押,便是尘埃落定了。”
两人相视一笑,眼里尽是诡谲的笑意。
……
县衙大牢。
叶久仰躺在草堆上,百无聊赖的望着墙上的天窗。
一天过去了,自己这里什么动静也没有,除了床硬点,饭难吃点,好像也没什么不同。
她叹了口气,这样隔绝在这儿,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
祁韶安……
她眼里闪过一丝怔愣,随后被暖意和温柔填满。
希望小白能瞒住她吧,这丫头本来身子就不好,若是急病了,可该如何是好。
她不自觉的扬起了唇角,满脑子都是那日夕阳映照下,那张眉眼含笑,荡漾清波的俏脸。
“喂,到了这地方还能笑得出来,兄弟你也是厉害!”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叶久猛然惊醒,侧头看去。
只见一名身穿狱卒服的男子正抱着臂,站在牢房的栏杆外。
叶久愣了一下,歪歪头:“你找我有事?”
男子看了它两眼,嗤笑一声:“看你这样子也不像个黑心老板的模样,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叶久耸了耸肩:“我又没黑钱,当然不像。”
男子摆了摆手,倚靠在木头柱子上:“你和我说没用,你得和大人说。”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也真是佩服你,牛你都敢杀,你就一点不怕?”
叶久一头雾水:“杀牛?杀什么牛?”
“耕牛啊,听县衙那边说,好像还是个壮年的。”
叶久一听下巴都要掉了:“什么意思?”
她来这几个月,这种事情也是有所耳闻的。
农耕时期耕牛是很宝贵的劳动力,一般不是病死或者老死是不可以随意宰杀的,而且即使是前者,也要上报官府,不可以随意处置。
男子也有点疑惑:“你自己干的不知道?你家酒楼藏了两大块牛肉,还有个牛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