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久没忍住笑出了声,她思索片刻后,道:“白叔,估计要麻烦你走一趟了。”
白间微微挑眉,没有应声,似乎是在等叶久的解释。
叶久见状从袖中抽出一张纸,交到白间手上,眸中是极为郑重的光,“白叔,千万不能让人知道,拜托了。”
她又看向南渊:“你也去,保护好先生。”
白间只愣了几息,便将纸条塞进了袖子里,沉声道:“今晚我们乔装离开,府里你打点好。”
叶久点点头:“放心吧白叔,会有人装成你的样子,你二人万事小心。”
白间和南渊前脚刚走,后脚东绯匆匆忙忙的跑进来。
“公子!”
叶久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她望向东绯,脸上微动,“怎样?”
东绯快速的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交到了叶久的手上,“方才有人给我递了这东西,嘱咐我一定交到公子你的手上。”
叶久连忙接过来,只见一张蝉翼纸上拓着一个黑色的走兽样式,上面还有一个清晰地玉玺之印。
叶久沉寂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松弛,甚至绷了多日的嘴角可见的弯起了一个弧度。
“她果然没让我失望。”
……
仪徽宫。
烟雾从香炉中缭绕升腾,弥漫了整间屋子。
座上,一华服女子捏着一柄精致的宫扇,缓缓的扇动着,脸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姝姐姐,你可想好了?”
林夫人坐在小榻上,唇角颤动了一下,她眼眸微垂,沉声道:“老身早就给了娘娘答案。”
郑太妃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说的沉寂,她抿抿唇,又轻笑一声:“姝姐姐这般生分,可是要与妹妹划清界限?”
林夫人手上一顿,唇角带着一丝讥笑:“界限?郑幼惜,早在二十年前,你我就已经划清了界限。”
郑太妃面色一僵,一弯柳叶眉微微蹙起,眼中光华流转,隐隐有些哀伤。
“姝姐姐,我当初为何入宫,你不知吗。”
林夫人一愣,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她抿了抿唇,没有言语。
郑太妃见林夫人不说话,眼角微微塌下,她缓缓站起身,走到了窗边。
“当年先皇为平武将之怨,纳我为妃,纵使父亲百般不愿,然而皇帝之命大于天,终是将我送进了宫中。”
“一晃,也有二十载。”
她回过身,看着林夫人的侧颜,微微哽住,“可又有谁问过,我可愿进这虎穴龙潭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