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
叶久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二叔!”
陆林歪歪头,“大哥,咱……差辈了吧。”
白间此时来到两人身边,同时还有一脸困惑的王掌柜。
“白先生,这,这……”
王掌柜看了一眼后,显然被吓得不轻,老大的岁数了竟是往后踉跄了两步,险些没站住。
白间捋着胡须,缓缓点头:“这是林家男儿特有的标记,普天之下,断没有一个人的胎记会既是这般颜色,又与二爷身上的印记几乎完全一致。”
叶久老半天没回过神来,她上下打量了陆林好几遍,直到陆林寒毛立了满身,她终于扯动嘴角:“我居然顺手救了我弟?”
陆林还没听太明白,“大哥,我本就是你弟弟啊。”
叶久点头,“对对,你是我亲生的堂弟。”
陆林:“???”
白间脸上似哭似笑,眼眶湿润,可嘴角却不住上扬,“苍天有眼啊,若二爷泉下有知,定能瞑目了。”
“不是……大哥,白先生,你们在说什么啊,什么堂弟,什么二爷,我怎么听不懂呢?”陆林还是一头雾水,眼睛中带着渴求欲。
叶久笑着摇了摇头,她把陆林拉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慢慢解释给他听。
陆林努力把被这些人一锤子砸毁的认知重新捡起来,青涩的少年捏着拳头,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波涛。
“孩子,你可还记得是何人将你送去了翠云山?”
许久未吱声的林夫人突然开口,声音缓缓沉沉,如钟暮老人,与先前中气十足的感觉相差甚远。
叶久担忧地看了她一眼,几日不见,林夫人明显的消瘦沧桑了许多。
陆林仔细想想,道:“我,我从未见过我的母亲,师父说母亲生我之时难产,那时也没钱请郎中稳婆,生下我后不久,便过世了。”
林夫人皱着眉,脸上难过之色难以掩饰,她沉默片刻,又道:“那你母亲可有留下什么信物?”
陆林抿唇思考,随后从脖子上抽出了一只钱币的吊坠,朝她递了过去,“也许就这枚铜钱吧,还是先帝时期的制式,我当时饿极,想用此换个烧饼,结果花都花不掉。”
孙嬷嬷将吊坠拿过来递到林夫人手中,林夫人左右翻看了两下,无奈笑了。
“这个清小子,不愧是摸算盘的,也不给他儿子绑个银锭子,就送个铜钱,够干什么的?”
王掌柜却接过话,“哎,夫人此言差矣,当年林二爷与奚姑娘就是因为这枚铜钱,才结下了不解之缘。”
白间来了兴趣,“哦?看来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
王掌柜笑笑,“堂堂武学大家奚凡之女,就因为差了这小小的一文米钱,便硬生生栽到了巧言善辩的林二爷手里,扣在了店里做工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