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能唱出来调我给五两,如果不能就只能二两了。”这歌词虽然有意思,但是太没有深度了。
安吉一看伙计过来就知道有门,听伙计说阁主叫她,回头用眼神安抚了下媳妇,才跟着伙计上楼,至于那些书生对她的窃窃私语她只当没听到。
进了雅间看有两位姿色各异的美女在,好奇的看了两人一会,从两人偶尔亲昵的举动察觉出原来是同类,不过因为她不喜欢这种阶层分明的对待,所以对这两位美女感官一般吧,说穿了就是她那平等的自尊心在作祟。
灵越看这姑娘一脸坦然眼里无一丝胆怯,嘴角浮起一丝玩味说道:“你这歌词虽然有点意思,但太过直白简单,如果你能唱出的调的话,我给你五两银子,唱不出只有二两。”话落又拿起一颗葡萄喂曦月。
安吉听只要能唱出来就能多赚三两,即便心里不喜这种落差,但她是不会跟钱过不去的。
清了清嗓子深情唱道:鸳鸯双栖蝶双飞,满园春色惹人醉…战兢兢口念陀佛,女儿国主意绵绵,最怕这女菩萨苦苦纠缠驱不散…只愿天长地久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看着你的眼睛,有太多太多泪不停…
一曲唱罢,安吉还拭了拭眼角那没影的眼泪,以示这首歌好听感人,不是她吹她唱这歌绝对感情到位,看对面那位美女眼眶湿润的模样,就知她唱的水平如何,只不过这歌唱的久了,自己早已免疫。
怜曦月听的眼角湿润,她替歌中女儿国主求而不得的感情惋惜,但是看到对方的动作后,心里升起的诸多感触顿时消散,这姑娘有点破坏气氛啊。
灵越看后都愣了,我擦,这姑娘戏好多啊,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表达,最后只好让属下给这人拿了五两银子。
安吉接过银子放好,说了声谢谢后直接转身走人,哈哈有钱了。
灵越和怜曦月互相看了看,她俩好像头一次被这么忽视。
安吉跟在伙计后面出来,顺便打听了下这灵月阁,她本来以为灵月阁是家妓院呢,没想到原来人家是家曲艺馆,大梁朝的曲艺馆类似现代的剧场,以演出为主人家卖艺不卖身,跟妓院有本质的区别。
从后面绕过来找到媳妇,拽着她往出走,出来后小声说了刚刚的事。
白茶听赚了五两银子,眼里全是难以置信,这银子什么时候这么好赚了,她发现安吉不但能花钱也很会赚钱。
不知为何安吉总觉的有人跟着她,回头看了看也没看出什么来,不过她自来相信自己的直觉,看了眼前边的车行,牵着白茶的手就走了进去,不管是不是真的有小偷惦记她刚得的银子,她只要花出去就丢不了了,真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白茶就这样看着安吉刚到手的五两银子,一会功夫就花出去了近四两,忍不住扶额,这人就没意识到自己花钱太快了吗。
第9章
安吉买的骡车是那种带车厢的,所以稍微贵了点,她的想法很简单,带车厢要是遇到下雨下雪天,白茶坐在里面不是能少遭些罪吗,而且买的东西也不会被淋湿,按照她家的实际需求,还是带车厢的更适合她,怕媳妇以为她乱花钱,有些讨好的把这话说了。
白茶闻言嗔笑道:“那我要是说我不在意遭罪呢,你会不会换成那三两银子的板车呢。”谁不喜欢被人用心对待,高兴的同时也要为对方考虑不是。
安吉嘿嘿一笑果断摇头拒绝:“我心疼我媳妇自然不换。”
虽然才跟白茶相处半天时间,但她发现真不能把当家做主的权利交出去,白茶是苦惯了的,做什么都不舍得花钱,这跟安吉的观念相悖,她的观念钱这东西赚来不就是为了花吗,手里留些应急钱即可,她本身就是学医的,看病这块小毛病她自己就能搞定,大病她觉的在这古代得了也没人能治得好,所以她更愿意把钱花在提高生活水平上。
白茶听了忍不住白了安吉一眼,就知道这人是个骗子,说的什么家里事两人商量来,从出来到现在哪件事听她的了,吃馄饨还是她拽着去的。
虽然在心里腹诽安吉,但也逐渐意识到安吉跟她不一样,她不能用她的眼界限制安吉,就像刚刚安吉能轻易用一首歌词赚了五两银子,这种事她以前都不敢想。
她弟弟给人做长工一年工钱才一两银子,每次回来不见涨一点肉,瘦弱的样子让人心疼,问他们在那吃的怎样,这两小子只捡好听的说,真实情况她是一点不知。
想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担心,拽着安吉的衣袖,轻声说道:“回去时去看看大福二贵。”她嫁给安吉的事也要跟他们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