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爸爸,看着我站在门口不动弹,以为我是害怕紧张,便慈爱地说了一句:“别紧张,没关系,你只需要告诉他我们这个项目就好。”我听完知道我今天来是有责任在的,不管里面是什么人我都要抛开一切。我颔首点点头,跟随着他们走了进去。当我抬头看到偌大的包厢里坐在主位的男人后,我才发现从门口到桌子上的距离好长,好像我一辈子也走不完,也不愿意走到。我直直的看着那个身着深褐色西服,精致的剪裁衬托出他高贵的气质,冷漠的眸光见了我没有一丝起伏,立体的五官刀刻般的坚硬华美,我不禁嗤笑,他还是这样总能让人被他这虚假的表象所迷惑,外表再高贵优雅也不能让人忘记他粗野庸俗,猥琐卑鄙,狡猾奸诈的性子。邹爸爸与何铭渊握着手,介绍着我和宋明明,何铭渊过来一一握手“宋小姐真是明艳动人,看不出来是千杯不醉啊,今天可真要好好见识一番才行啊。”宋明明礼貌微笑:“何董过奖。”“江小姐也真是年轻有为,看不出来,温柔可人的外表也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何铭渊脸上笑着,但是手中的力度却加深了,我抬头看他,赶紧抽出了手。现在他是假装不认识我,我倒要看看他想要唱哪出戏。饭桌上,何铭渊坐在主位,宋明明和邹爸爸坐在他的两边,我挨着邹爸爸坐在下方,饭桌上我并没有说话,一直是邹爸爸讲解着项目,宋明明陪着何铭渊喝酒,我也看出了宋明明的厉害,劝着何铭渊一杯一杯下肚,眼看何铭渊有些醉意,宋明明却还是精神百倍清醒得很。何铭渊踉跄着站起来朝我这边走来,拉开椅子坐在我身边,一定要我从头到尾讲讲这个项目,感情刚刚邹爸爸给他讲了半天他是一句已没有听进去,我拿出我整理的所有资料和策划案,往他面前重重一放:“何董,这是您需要的资料,相信刚刚邹董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您可能只是需要再仔细看看,行得话就在这合同上签字,不行的话,没有明白的地方再告诉我,好吗?”没想到何铭渊耍起就疯来也真是厉害,趁着喝醉了酒对我拉拉扯扯,还赶着邹爸爸和宋明明回去,一定要我留下来从头到尾,仔仔细细讲一遍,才能考虑是否投资。邹爸爸当然不会将我留在这里只是笑眯眯的说:“何董,我们把这些资料和合同留在这儿,您可以先看看,有问题我们在联系。”何铭渊松松领带,借着酒劲儿,在我耳边吐气:“你这是怕我吃了你的得力手下啊,啊?”我直勾勾地看着前方,站起身,准备离开。何铭渊一把抓住我的手腕:“上哪儿去?还想逃?哈哈”邹爸爸连忙将我和何铭渊分开:“是这样的何董,您要是想在再多聊聊项目,我留下来给您仔细讲讲,这伊伊啊今天身体不适所以才不能多说,是我啊,硬要把他拉来的。”何铭渊没有再说话,只是笑笑,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不再说话,他的秘书走上来对邹爸爸说:“不好意思,邹董,让您见笑了,我们何董醉了,需要休息。您们的方案和合同我们会好好审核的,到时候有结果了通知您。”然后就收起了旁边的资料。邹爸爸便带着我们离开酒店。出了酒店门口,我没有上邹爸爸的车,我想出去走一走,静一静,邹爸爸拉着我说:“你还好吗?需要我给你叫辆车吗?你的脸色很差。”“我没事,不用担心我。”“那就好,早点回去休息,公司还需要你。”我点点头,便独自离开了。☆、突遇色狼因为下班晚高峰,地铁站人山人海,我完全是被推着上的地铁站,身体跟着地铁左右摇摆,一站一站,人群只上不下,我被挤得缩成一根柱子,紧紧地贴在扶手架上。“妈妈,好好吃。”稚嫩的童音在我上方挂着的移动电视上响起。“爱他,就给他最好的。”一位妈妈拿着大勺捧着鸡精,幸福洋溢地说着广告词。我痴看着媒体上孩子的笑脸,如果我的孩子还活着,现在应该已经有3岁多了吧,也会叫我妈妈,缠着我讲故事,然后马上就可以上幼儿园了。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们,可是今天却异常地心痛。“啊,大哥大哥,”身后的男人突然大喊。我连忙转过头,只见何铭渊竟然抓着男人的衣领,狠狠地挥拳揍了上去,因为很多人都下站的缘故,地铁突然一下空了起来,男人被何铭渊打到地上,没有丝毫还手的余地。我连忙上去拉住何铭渊继续挥上去的拳头:“你干什么?要发酒疯别在这儿。”地铁停了,在地上的男人见我拉住了何铭渊,立马起身灰不溜秋地跑下站。我放开何铭渊的胳膊,便独自往别的车厢走。何铭渊跟着我,我走到哪儿他便走到哪儿,然后地铁站上又突然涌上了很多人,我找了靠门的地方站着,方便下一站准备下车。何铭渊跟着我站到我的身后,言语轻浮:“怎么?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打那个男人?”我闭口不言,不想和他多说一个字,只是希望能快点到站。一只手突然窜到我的腰上,紧紧地将我往后一勾,全身贴到了何铭渊的身上,我双手就要扯开何铭渊的手:“混蛋,你干什么?”何铭渊低下头,又在我耳边吐着气微语:“别急,我帮你回忆一下,刚那男人对你干了什么。”我全身紧绷着,突然我身体一怔,腰间有一团物体突然硬了起来,顶着我的腰上,随着车厢的摆动在我身上摩擦,我连忙转身,将手扬起就要落在他的脸上,他拉住我的手,笑着:“生气了?我只是重复了刚刚那个男人的动作。”我回想,刚刚因为看电视入迷,完全没有发现什么,现在仔细想想好像是在中途上来一个男的全身紧贴着我,我以为地铁上人多,人挨着人很正常,便也没有太注意,后来他一直随着车厢摆动在我身体上摩擦,在我的脖子上喘着粗气,确实有对我做猥琐的事的嫌疑。“不知道你是不敏感呢,还是喜欢在地铁上承受那样的事情。”我狠狠地踩了一脚何铭渊:“无耻。”挣开何铭渊的手,在车门要关上的那一刻快速下车。回头看看,还好何铭渊没有下车。回到家,就在我要打开门进门的那一刻,我的钥匙被抢了,我转头一看,何铭渊把我推到一边,自顾自地打开门:“怎么?你的那一招金蝉脱壳快速地逃离我,我就不能夺了你的钥匙。”开了门,我站在门口,看着何铭渊进去,何铭渊见我没有动,拉着我就把我推进了我租的卧室:“怎么有客人自己进来的道理呢。”“你没有醉?”“你就这么小看我?”我不说话,只看着何铭渊在我屋子里四处看着。“你究竟想干什么?”“我的伊伊竟然住在这儿。我都心疼了。”说完便坐在我的床上,拍拍旁边示意我也坐下:“我就想让你给我讲讲策划案,那个老狐狸想要忽悠我签下合同,讲得云里雾里,还想让那位美丽的宋女士灌我酒,稀里糊涂答应签字,我不装醉,怎么能借机把你单独留下呢,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那老狐狸挺维护你,喝酒陪醉有宋女士,乘机忽悠有他自己,而你只需要在一旁随意,就连我想留下你,也被他没有眼色地严词拒绝。怎么?他这么保护你,难道你和他有一腿?”我怒目瞪着他:“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龌龊不堪的思想,你说完了吧,完了就请离开。”我将门开着,请他出去。“如果你们公司没有我的投资,马上将会进入资产清算,你难道就不想努力一下?”“哼,我们该说的已经都说完了,您愿意投资,我们公司欢迎,您不愿意投资,我们也无法左右,您还是自己抉择,我累了,您也是大忙人,我就不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