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香玉心一跳,“阿、阿溪,他、是死了吗?”。
“没有,哪有那么容易死的,”朝露回道。
金香玉猛地放下茶杯,来到刘贵面前,一脚朝他腿间踢去,受到这一击昏死过去的刘贵浑身一抖,没有醒来。
金香玉将刘贵的话语告诉了好友,“这人说他一直在暗地里看着我,我一次都没在村里见过他啊。”
“他之前被梁书打怕了,没回村,这次是趁着他走了回村的,”朝露回道。
金香玉一愣,“这么说来,之前他一直未动手,是因为小霸王的缘故吗?那我不是得谢谢他。”
“有那么一点关系吧,”朝露白了她一眼,开口道,“一码归一码啊,这件事他是有那么点功劳,等你什么时候真的不在意他之前的事了,再去道谢也不迟。”
金香玉表面看似不在意梁书那些事情,实则闷在心底,在意的不的了。
金香玉:“其实我不怎么气他的,反而有些恨懦弱的自己,与其说是原谅不了他,不如说是自己太在意他那些话了。”
她就是这么容易受别人的影响,一说什么都能想到自己身上,现在还越发改不了了。
朝露也没回她,提着人走了出去,将刘贵绑在了院子的树上,提了个食盒进去。
“这些糕点你先吃着,这里无事,我就先回去了。”
“嗯,谢谢阿溪。”
第24章
刘贵被绑在院子里的大树下暴晒,一直到下午金武一家从镇上回来,外带着多了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剑眉星目,面若桃花,一表人才。
这是郁雪海姐姐,郁屏烟的儿子,谈颂。
谈家祖上一直都是身居官场,郁屏烟身为郁家嫡出小姐,婚事都是由父母一手包办,自个儿做不得主,与谈家庶出的二儿子成了婚,生下了谈颂。
谈家的不论是身世还是其他各方面都超过郁家许多,即便是嫡出女儿嫁了庶出,郁家已然比先前都上了一个台阶,从原来的小镇里迁到了长安落户,等次都上了一个台阶。
谈颂从小生活在长安,小时候就很希望到处看一看别处的风土人情,郁屏烟也不忍拒绝儿子的要求,想到了嫁给金武的庶出妹妹,是以每年最后一月,他都从长安出发,一路走走看看,最终都会到郁雪海家落脚,在此处待满一个月,方才回家。
“这门怎么开着的?”,郁雪海一进家门,就瞧见院门打开,连木门后的金武做的方体木块都破碎在地。
平常时日里,她叮嘱过自家女儿,她一人在家时就锁着门便是,他们回来敲门时再来开,毕竟院子就在官道旁边,以防万一出什么事,还是关门的好。
谈颂捡起断成两截儿的方体木块,“姨娘,姨父,你们快些进去看看,表妹有没有事。”
木块被硬生生踹成两截儿,下手之人应该很熟悉门后方体木块的位置,不然不会专对脆弱的地方踢去。
“香玉!香玉!香。。。。。。。。。”,雪海飞奔进去,话到一半都没喊出声,就看见了院子里被绑在树上,裸着上半身的刘贵。
金香玉在侧房听到喊声,一溜烟儿的跑了出来,抱住了郁雪海,“娘。”
后头跟上来的金武惊讶的看着刘贵。
“这人怎么来家里了?上次看他还在我们家外转悠,待了好一会儿才走。”
那次离得有些远,他也没好意思张口让人走,毕竟还没到家门口,也不算挡了路。
“脖子上有着抓痕,连脸上都是,上衣也都没穿,手上也受了伤,”谈颂来到刘贵面前,转了个圈,开口道,“表妹,他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事?”。
抓伤的长度也只有女子手指才能那么长长的一条,至于手上的伤,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是用得什么弄伤。
金鸣玉打了个饱嗝,扯了扯金香玉的衣角,“姐姐,你没事吧?”。
“香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金武慌忙来到近前,扯过自家女儿,上上下下打量。
金香玉心里一下暖暖的,说道,“我没事了,阿溪救了我。”
此刻的她也没什么害怕得,完完整整的将事情说给了他们听。
气的郁雪海袖子一撸,捡起旁边的棍子就要冲着刘贵的脑袋砸去,金香玉一把拦住,“娘,他已经昏过去了,就别打了。”
万一待会死了,遭殃的还不是他们。
“你!他怎么对你的!打几下还不让!你!”郁雪海手指发抖的指责自己女儿,“你是不是傻啊!他差点害了你!有什么不该打的!死了都活该。”
“娘,我自己都动手打了,你再打的话,他待会死得,”金香玉劝道,再怎么样也不能弄出人命。
倒是金武一阵乍舌,震惊着说不出话来,回头看了好几遍院门,“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