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语冰又惊又喜地瞪大双眼,“只、只要你答应就好!”“记住,你们就当我这条手臂从来就没有半点损伤。我不会被这点小事妨碍。还有,我们下一次会用五人阵。”“你的意思是,温葶苈也会加入?”“没错,还请你们也不要有任何保留。”“明白。”“还有别的事吗?”“没有!”“那就请夏姑娘早些去准备吧——三天,一觉就睡过了呢。”(本回待续)情难白谋易书(下)当日,这个伤心的消息就传到了郭琰和单公迫的耳中。“冰冰,你怎么可以瞒着我们去跟那个家伙谈条件呢?”郭琰的反应在夏语冰意料之中,“本来都说好的,我们一赢,就——”“师兄,我们当初只是说,赢家要让输的一方满足我们提出的任何条件。现在我的条件就是再战一合,有什么问题?”“当然有问题了!”单公迫已经气急败坏,“我们原先一直打算赢了就赶他们回去的。你现在这么一搅和,他们就可以继续赖在这里不走了!”“但如果我们赢了第二次,不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让他们离开了吗?”白从宽在旁应和,“第一次赢的是我们,怎么要打第二次反而就心虚了呢?”“从宽,你纵容冰冰先斩后奏,我还没跟你算账呢!”单公迫一见白从宽袒护夏语冰就来气,“你是她的师兄。她自把自为,你不但不制止,还帮她瞒着我们。罪加一等!”“不要拿从宽哥出气!”夏语冰不耐烦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主意,从宽哥也是出于好心才帮我的,你们不要怪责他。更何况,他说得也有道理,我们明明是第一轮的赢家,为什么要战第二轮反而瑟缩不前了呢?”郭琰一听夏语冰这么说,鼻孔里就“哼”出两道热气,“冰冰,你年少气盛,什么事都图个一分高下,我理解。可你难道没看出来纪莫邀是个什么人物吗?你把他的左手臂生生掰断,他竟然还答应亲自领军再战。这里头阴谋的味道你还闻不出来吗?我是怕你被他骗了。”“就是,谁不晓得这三眼魔蛟是何等狡诈的恶棍。”单公迫火冒三丈从中厅走到门外,又从门外踱回室内,“谁知他三天后会使什么把戏耍弄我们?”“二位师兄,你们是太看得起纪莫邀,还是对冰花刺阵没有信心?”夏语冰的问题一针见血,“如果他有什么阴谋,为什么不在第一次比武时使出来,要非要等到自己负伤、士气低沉的时候才用?何况我们第一次能从容应战,如今怎么就怕了一条断臂的蛟龙?不必说是为我好,师兄们若对自己的实力有底气的话,无论战上多少回,都不应有退缩之意才是!”夏语冰句句在理,如今若再不接受事实,继续顽固争执,也只为她的质疑图添根据,被同门看到,反为不美。郭琰和单公迫都不是傻子,这是在晚辈面前争取支持的绝好机会。此刻萌生退意,只怕会被对方占了便宜,与寨主尊位失之交臂。“也罢,”郭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摆出淡定的态度,“我看他纪莫邀用一条手臂可以怎么破解冰花刺阵。”夏语冰与白从宽退下后,单公迫斜着眼道:“师妹年少无知也就算了,从宽怎么也跟她一起疯?”“哼,从宽向来心慈手软,被那丫头一咋呼,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对了,他找到师父的名册没有?”“说是找到了。”单公迫答道。郭琰若有所思,“不是我信不过从宽,只是纪莫邀出了名诡计多端,我怕会节外生枝。”单公迫笑问:“师兄有何高见?”另一边厢,无度门内部也在进行着丝毫不亚于对手的“内讧”。“纪莫邀,你疯了?”“这么激动作甚?坐下来,老四。”马四革听话地坐了下来,还补了一句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清醒而已。”“你的苦心我收到了,不过你并不是需要担忧的人吧?据我所见,你的左手臂是完好的。”“你还得意了不是?”马四革没好气地瞪着纪莫邀,“明明全部人都想知道,你拖着一条手臂到底该如何应战……”“其实大师兄不上场,就我们三个加上葶苈问题也不大啊。”孙望庭在一旁提议道,“老实讲,我们三个也绰绰有余了,葶苈在旁边意思意思,凑足人数就好。郭琰和单公迫两个杀性起时,还是比较难对付的,不如交给我——”纪莫邀脸色一沉,“闭嘴,现在还轮不到你来扰乱军心。我是一定会上场的。”“可大师兄你的手臂……”葶苈直言,“拿得起武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