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这乌汉义身上,只是中了毒,导致魂息匮乏,并不是什么难解的症状,怎么到了薄菀这里,就只能靠人精气续命了?
这样想着,汪染便也这么问了。
薄菀一脸怔愣,随即喜色涌上:“这么说,这位仙子,能救他了?”
她顾不得受制,猛地跪地,冲汪染磕头:“仙子,只要你能救他,薄菀死不足惜,当牛做马,都任仙子差遣。”
唐六郎也凑了过来,也探了灵息进去,得到的是和汪染同样的结论,他偏头看向薄菀:“几颗灵药就能解决的事情,你却从蜀州城害人害到上元宗,真是愚蠢。这以精气续命的法子,到底是谁教你的?”
薄菀面露迷惘:“我,我也不知道,只是有一日做梦,梦中有个声音,传了我这法子。我当时已无办法,便咬牙一试。”
梦中的声音?
这倒是怪的很。
可看薄菀的样子,她并不像在说谎。汪染将这事记下,打算回宗后将这异事禀告到宗内。
汪染蹲下身,取出百息丹、回灵丹和太清丸喂给乌汉义,又输入灵气助他化转药力,见他面上乌黑褪~去,这才起了身,冲薄菀说道:“他已经没事了。”
薄菀又磕头:“谢仙子!”
汪染瞥见一旁霍诚,惊觉这又是个上课掰三观的好时候,便对薄菀说道:“你伤人害人,他虽从未参与,可这起因缘由却也在他。天道因果之下,他也会因此损了福缘。你若诚心谢我,就跟着唐六郎回去,赎你该赎的罪,这是为你,也是为他。”
薄菀的目光,落在了乌汉义的身上,见他面色已经红润,眼中隐有泪花含着,却没有落下,而是笑了一笑:“薄菀错了。”
她站起了身,从身上取了个锦囊,递给了汪染:“薄菀从小,便无人教管,以至于盲目受骗,做下这许多的害人之事,反连累了他。若不是今日仙子帮忙救治,只怕我会一错再错。这锦囊里,是我无师自通炼出的灵蛛卵,就送于仙子。这灵蛛孵化认主,可做灵宠。若是仙子看不上,也可以血为引,将它种在他人的身上,以达控制的目的。”
控制别人?
这东西听着怎么有点像反派必备?
汪染还未发话,一旁的司徒汶雨却开口了,她笑着问道:“薄姐姐,你这灵蛛,可还有多余的,能送于我吗?”
薄菀摇头:“我只炼化出这一只。”
她略带愧疚的笑笑:“刚刚种在这位仙子身上的,虽也是我炼化的,但若轮能力心力,都比不上这一只。”
听了这话,司徒汶雨有些失望,她看向汪染:“师姐,你能把这灵蛛送我吗?”
司徒汶雨这么执着的要这灵蛛,总让汪染有点不好的预感。
总不会她还没想到迷情酒的身上,要用灵蛛来控制霍诚就范吧?
想到这,汪染接了那锦囊,说道:“这些以后再说。”
见汪染接了锦囊,薄菀冲她又行了一礼,这才走到了唐六郎的面前,伸出双手,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好了,你抓我吧。至于乌大哥,麻烦你送他回家。”
唐六郎点了点头:“放心。”
他从腰间拿下收妖袋,腾空扔出,罩住薄菀,便将她收了进去。
之后,唐六郎也将乌汉义给收了进去,打算到蜀州城的时候一起给放出来。
此间事了,四人便也没有留下的理由,便打算回上元宗了。
唐六郎也没有即刻返回蜀州城的意思,他大喊难得出来一次,要跟着汪染在上元宗多待几天,便也和他们一起回去了。
当晚,倚梅居中,汪染躺在床上,想着今晚之事,有些睡不着,便翻身起来,去那玉简实录上看看。
今晚与方岑岑不欢而散,以那方岑岑的性子,必定会给她大肆张扬一番,想办法败坏汪染的名声。
可汪染打开玉简实录,那上面,关于自己的消息,一个都没有。整个首页上面,全都是些无用的各路八卦消息。
与此同时,竹峰心竹居中,霍诚靠在塌在,手中拿着一枚玉简,他刚刚将玉简实录上面一篇“扒一扒那涨势欺人狐媚惑人的内门之耻汪某某”的简书给删除,并把发表这简书的人,暂时锁定,七天内禁止再发表简书。
当初伏泊蘅将这管理上元宗玉简实录的活交给霍诚的时候,他并无兴趣,可最近,每每看到诋毁汪染的帖子,心中郁郁之气随着删除和禁言一并消失的时候,霍诚便觉得,这活,还是有几分可取之处的。
至少,汪染永远不会被这些闲言碎语所影响。
霍诚收了玉简,打算继续调息修炼,就见小童成滨进门,说司徒汶雨有要事拜见。
霍诚知道司徒汶雨的性子,若是不让她进来,她便会更加不依不饶,惹人烦闷。他也无事,便让她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