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童作答:“回师姐,司徒师姐昨日与师姐完成门派任务归来后,便只在晚上出门,去了竹峰的霍师兄那里。”
霍诚?
果真,司徒汶雨的事,怎么都绕不开他。
汪染点头道谢,便转身往竹峰的方向去了。
既然见不了司徒汶雨,那么把霍诚看好,也是好的。
有她在,谁也不能在这迷情酒事件中受害!
汪染来到心竹居拜访,霍诚倒是有些受宠若惊。
虽然霍诚心中认为,自己对汪染并不是男女之情,但每每见到汪染,他都有种想要亲近之感。可汪染倒是与他,刻意保持距离的样子。
守门小童成滨将汪染引进书房后,便关门离开了。
书房内,霍诚正在练字。
他一身名士白衣宽袍打扮,少了几分肃杀,多了几分文人风~流之感。一手执毛笔,运笔有力,落字如飞,字迹苍劲有力,唯一的缺点,就是这字有如狂草,很是杂乱。
汪染往前走了两步,仔细辨认,才认出了霍诚纸上所写的哪两个字。
他写的字,是“疼吗”。
而这杂乱的字迹,一如当初汪染扔下的那张纸上的样子。她当时为掩藏行迹,刻意写的如狂草一般,没想到,如今霍诚竟然还专门临摹,甚至于临摹的这样像。
这字,若是让汪染再写一遍,都不可能写的与当初一样了。可霍诚,倒是写了个十成十的像,想必早已临摹数百上千遍,已然烂熟于心了。
霍诚见汪染看这字,嘴角含笑,解释道:“姐姐知道,我这人心中狂躁,每每郁积之气不得排解,便可能会做错事。恩人告诉我,练字能静心,我便养了这练字的习惯。”
听霍诚这样说着,八年前的一幕幕,仿佛近在眼前,如同昨天刚刚发生的一般。
当初,她借着一只兔子教训了霍诚,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他这样记着,很是执着,不知道是好是坏。
汪染不欲在这恩人话题上纠~缠,便顺势开口问道:“你今日练字,可是因为最近做错了事?”
她这话问的,自然是指那迷情酒的事。
司徒汶雨酿酒不假,可在那书中,这背后,还有个霍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