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染更觉得愧疚了,她低了头,嘱咐道:“这两日,你就待在竹峰中,尽量不要出去。”
这是个很奇怪的叮嘱,但霍诚也不问,只笑着应道:“好。”
迎着这样温和和信任的目光,汪染觉得有点待不住,便推说还有事,离开了竹峰。
汪染直接回了梅峰。
回去的路上,汪染碰到了许茗。
许茗叫住她,两人稍微聊了一会儿才分开。
汪染回了梅峰,一进倚梅居的大门,却发现唐六郎并不在院内。
汪染本准备给唐六郎备些吃食,可她微一感知,便发现唐六郎并不在倚梅居中。
宗门之中,自有待客之道,来者是客,既然是客,那么一般是不可一人随意走动的。
唐六郎会去哪里呢?
汪染本想招呼冬悠,却发现冬悠并不在倚梅居,便问了另一个小童遥知。
倚梅居管理大权都是有冬悠掌握,其他的小童,并不常与汪染沟通交流,大多都是听冬悠传达汪染的命令和布置。
如今遥知见汪染直接来到下人房问询,他虽有些拘谨,却表现的还算得体。
遥知告诉汪染,有从酒峰来的弟子,说酒峰的司徒师姐,邀唐六郎过去相聚。
唐六郎以为汪染也在司徒汶雨那里,便不疑有他,跟着去了。
这么一听,汪染便觉头皮发麻。
刚刚司徒汶雨不见自己,转头就有人将唐六郎邀了过去,且还是在司徒汶雨酿造了迷情酒时的关键节点,这其中,有几分诡异,定是有人从中筹划安排。
只是原书中,是霍诚一箭双雕了司徒汶雨和陶瀚义。
现在,陶瀚义喜欢上了许茗,来上元宗的唐六郎却是与汪染关系密切,这人便换成了唐六郎了吗?
会这样针对唐六郎和司徒汶雨的,会有谁呢?
想到原书中陶瀚义和司徒汶雨的惨烈结局,汪染一刻都不敢停,直接御灵而起,向着酒峰的诚心居而去。
可汪染到了诚心居,报明来意,说要找自己的好友唐六郎。
那守门小童只道司徒汶雨和唐六郎有事商谈,不见外客,请汪染在外稍作等候,仍是拦着不让汪染进门。
这种时刻,若是再等,只怕生米煮熟饭都已经能煮好几轮了。
汪染心中焦急,言语急切,瞎编出一个理由来阐明利害:“我此次前来,是听说有邪修附身于我那好友唐六郎,我只怕他对司徒师妹不利,还请小童让我进去,若是晚了,只怕师妹会有性命之忧。”